趁乐瞳没回神,陆启安迅速将自己的安排告知瑞帝。
“眼下邪教的情报实在太少,一次行动大获全胜的概率太低了,不如让老四带人打头阵,打探打探邪教的虚实,起码要确定他们的人数和装备实力,然后我再带着席氏的人前往支援。”
陆启安的安排,巫山,他要去,苗疆,他也要去。
和乐瞳不一样的是,巫山上要是没能找到稳固魂魄的办法,陆启安依旧要去苗疆。
“父皇,儿臣认为,苗疆那位土司对邪教并不了解,关于邪教,纳兰说的那些不可全信。”陆启铭在旁助攻,“好像那段为了给儿子报仇,土司端了邪教总舵的消息,太假了!土司要真能轻轻松松端掉邪教总舵,还用被邪教威胁了十年吗?”
瑞帝颔首:“他想保护百姓,剿灭邪教才是最好的保护百姓的方法。”
这么大的事,纳兰不会瞎说,土司为了给儿子报仇有所行动也合情合理,但那个总舵……
瑞帝认为,土司应该是被骗了。
陆启安:“这十年,土司认为自己掌握了邪教的行踪,实际上他什么都不知道。邪教用一个假总舵麻痹土司,也不是不可能。”
关于邪教的情报,要啥没啥,这怎么打?
邪教死灰复燃已经暴露,不能一举歼灭,也得造成重创,给朝廷争取时间慢慢收尾。
一旦行动失败,邪教逃脱留有余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卷土重来。
再来……
就怕朝廷挡不住了……
“来人,去请席氏家主。”瑞帝思考片刻,做出决断。
陆启良找不到理由反驳,事情又拍下板来,撒泼打滚的说自己不去苗疆。
这样子,像个两三岁还不懂事的孩子,试图用哭闹,迫使家长妥协。
陆启安受不了他撒娇的语气,想再挤兑两句,身边的陆启铭轻碰手臂,示意他看向那边的乐瞳……
国师大人面色惨白色若死灰,微微低着头,双手下垂身侧,紧握成拳。
陆启安早就知道,他的这段安排乐瞳肯定会生气,但眼下这是最好的布置。
“你不去哄哄?”陆启铭见陆启安愣在原地,好奇问道,“明显是对你的安排生了气。”
陆启安轻叹:“回去再说吧……”有些事情不好当着瑞帝的面掰扯……
这时,刚出去请席颂然的宫人回来了,说席颂然自己来了,要面见陛下。
席颂然来,是陆启安的安排。
袁氏修士的事情,陆启铭或者是乐瞳告诉瑞帝,或多或少都会有麻烦,只有席颂然来说,才能彻底封死侥幸。
时机倒是席颂然自己决定的,刚刚好。
御书房里陆启良正闹着不去苗疆,席颂然一来,他不去也不行了……
“参见陛下。”席颂然还是那副样子,眼睛底下的黑色,好像更重了些。
“朕正和诸位皇子商量苗疆的事情,事情需要席氏的协助,刚让宫人去请,你却自己来了。”瑞帝轻笑,问他进宫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吗?
席颂然:“陛下,袁氏修士抢夺生魂,我担心他们利用生魂做什么事情,所以去天牢问了问。按照那人的说法,五个魂魄我已经找到,只可惜离体太久,没得救了……”
瑞帝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混账东西,胆敢在京城残害无辜……一个修士,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在京城犯下滔天大罪?”
席颂然答道:“据他交代,城西大宅的那位主人,也就是荣尚书府上的梁管家找到他,给了一笔银子,要求他将生魂剥离出来。城中发生这么大事情,陛下一定会让国师出来处理,到时候,他再将剥离的生魂放到国师身边,做出国师在残害百姓,抽离生魂修炼邪术的假象。至于那位梁管家为何要这样做,他就不知道了。”
席颂然转身看向乐瞳,问她:“国师得罪梁管家了吗?”
陆启铭嘲讽道:“是得罪人了,但不是梁管家。”
梁尧对荣尚书的忠心,京城无人不知。据说二人是老乡,还是同一届的考生,却在进京的路上遭遇劫匪。梁尧为了保护荣尚书,重伤卧床,错过了那年的科考。
梁尧伤好后发现右手颤抖不止,字都写不了。找遍名医诊治,皆说无能为力。
荣尚书知恩图报,将梁尧留在身边,几十年风风雨雨,相互之间早就说不清谁还欠着谁了。
有段时间,这二人的事情传遍京城,百姓不是夸荣尚书重情重义,就是夸梁尧有情有义。
当时陆启铭觉得蹊跷,就让人查了查,不出所料,事情是荣尚书自己让人传出去的,目的嘛,无非是给自己造势之类的。
他当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拦住荣尚书的造势,如今,倒成了搬倒荣尚书的理由。
陆启铭笑道:“梁尧对荣尚书的忠心,京城无人不知。虽说荣偲是自己作死,可到底是因为国师才获罪。荣尚书就这一个女儿,落得如此下场,怎能善罢甘休。荣尚书心怀怨恨,梁尧自然要为自己主子出气。”
“你这是无端揣测!”陆启良大喊冤枉,他和荣尚书是一伙的,这个关系深入人心,不是最近闹个矛盾就能撇清干系的!
陆启良替荣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