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瑞帝见不得国师受委屈。
这边国师自己没说什么,那边瑞帝已经怒瞪了好几个开口狡辩的人。
而后,席颂然冷漠道:“不涉朝廷之事乃是席氏祖训,这回事出突然,我又刚好在京城,为了无辜枉死的百姓,夺魂一事需得尽快查明真相。我既然插了手,就会把事情弄个清楚再离开。过程中,我同国师互相监督,不会相互包庇,更不会联手糊弄。”
“国师出身席氏,要说包庇和联手,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是陆启元说的,说的很轻,却足够让身边人听清。
席颂然转头看着他:“你们不信国师所言,却同意让我上朝来作证,不就是因为相信我和国师不可能联手吗?她真有什么问题,我只会落井下石。”
陆启安冷哼一声,冲着席颂然翻白眼,然后死死盯着陆启元,仿佛他再说一个字,自己就要冲过去揍他。
“行了。”废话说的够多了,言归正传,瑞帝询问席颂然昨晚的情况。
席颂然:“城西一处大宅中发现了施法痕迹,昨晚有人再次施法抢夺生魂时被国师发现。国师要和对方斗法,分身乏术,太子立刻传信于我,是我,冲进大宅抓人。可惜啊,晚了一步,让凶手跑了。”
瑞帝惊呼:“跑了?!”
席颂然颔首:“是的,跑了,责任在我。”
“怎么能算是家主的责任?”陆启良再燃斗志,“您对京城不熟悉,抓人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您来?是太子殿下安排欠缺,也是国师技不如人……她要是能直接废了凶手,哪能让凶手逃脱……”
“四殿下,我说的是跑了,不是逃脱了。”席颂然说,“还有,隔空斗法废了对方,那是话本子里编的故事,不是真的。”
“不知,就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自己的愚蠢。”被指责安排欠缺的太子陆启安,立刻回怼,“能和国师斗法的人,一般人抓的住吗?不让席氏家主亲自去,怕是真的要被凶手逃脱掉。”
瑞帝追问:“究竟怎么回事?凶手跑了,然后呢?”
席颂然接着说:“追到城西大宅时,里面的凶手的确已经跑了。可国师和凶手斗法,捕捉到他的灵力。按照国师指引寻过去,已经找到了凶手踪迹,眼下,侍卫将藏身的到地方包围住,待陛下下令,进去抓人。”
瑞帝不明白:“直接抓就好了呀,为什么要等朕下令?”
乐瞳上前,答话:“陛下,臣让家主来作证,更重要的是因为抓人的命令,臣不敢下。”
瑞帝立刻看向陆启安:“太子也不敢?”
陆启安说他当然敢:“国师怕给您添麻烦,觉得还是先和您说清楚,这命令怎么下,您说了算。”
“朕被你们说糊涂了。那凶手究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又是什么人?”
乐瞳双手作揖,微微弯腰:“陛下,凶手躲藏的地方,是四殿下的私宅。”
席颂然同款回话姿势:“那人施法暴露身份,是一直和席氏作对的袁氏。”
“难怪国师说事情和苗疆使团没有关系。”陆启铭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一个和席氏作对的袁氏修士,在京城中抢夺生魂,行踪暴露后躲进了老四的私宅……的确和苗疆使团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启安:“是和苗疆使团没有关系,但和老四有关啊。”
陆启铭不明白的追问:“老四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启安摊手耸肩:“那就要问他了。”
兄弟二人一人一句,直接把重点标记到四皇子陆启良身上。
瑞帝也听明白了,看向陆启良:“究竟怎么回事?还不赶紧交代!”
“冤枉啊!”陆启良跪地喊冤,这是真的冤。
他不知道什么袁氏,皇子是不可以私下勾结修士的!这罪名可比诬陷国师还要严重万分,必须赶快澄清!
“父皇,儿臣不知道什么袁氏,从没有见过他们!”陆启良大脑转的飞快,寻找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前段时间儿臣一直在忙使团的事,身边有多人可以作证!之后是禁足,没有机会去找什么袁氏修士啊!”
说起来,倒也是……
可那私宅……
“那私宅,儿臣五天前就已经卖了!”陆启良反应的很快,迅速掐断另一条关键线索。
瑞帝奇怪:“好端端的,你卖宅子做什么?”
陆启良:“儿臣前段时间看中一个古董花瓶,想买来孝敬母妃,无奈钱不够,只能将宅子卖了……”比起刚才的理直,这句明显不够气壮。
“陛下。”席颂然帮忙作证,“今天一早我在周围打听了一圈,宅子最近是换了主人,现在的主人好像叫做,梁尧。”
此话一出,周围响起一阵骚动。
陆启安问:“怎么了?梁尧是谁?”
陆启铭看看陆启良又看看另一边的荣忠义,解释道:“梁尧是荣尚书府上的总管,在京城很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又怎么样。”陆启安故意提高声音,喊道,“荣尚书的管家买了个宅子,然后一个在京城犯下重案的修士躲了进去,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嘛。大家不要多想啊。”
对,不要多想,朝着一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