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戳穿,贺晋元只是摆了摆手:“这些事情你不用管,有我呢……”
陆启铭:“您是我外祖,您动手等同于我动手,我不反对您拿我去拼,但是现在不行!江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身为江南总兵迟迟没有解决问题,甚至都没找出问题出自何处,在父皇眼里,您这个总兵已经严重失职!这件事能不能挣功不重要了,我得先保证您没事。”
贺晋元低头,不语。
陆启铭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握着:“您是我的外祖,替我考虑为我筹谋,我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又怎么忍心看着您跳入深渊……外祖,别在这个时候算计太子或者国师了,时机不对,我会想办法让这件事和您无关……”
贺晋元长长的叹口气:“你啊,就是心太软,欲成大事,不能心软!”
说罢,贺晋元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启铭蹙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明白自己的话他是一句没听进去。
争权夺位他并不反感,只是现在,任何算计都和找死没有区别。
成王败寇,他输了,死了,毫无怨言。
但也不能白白送命吧!
这段时间,盯好外祖,既然不听劝,那就打断施法,强行破坏。
陆启铭去找了太子国师,想着再诚恳的道两声歉,别把关系搞的太僵。
结果太子国师根本不在乎,又让他仔细复述了一遍禁婆的话。
“教她跳神那人肯定施了法,防止禁婆出事后暴露她。”乐瞳蹙眉道,“但她是怎么知道禁婆被捕,出现可能暴露她的情况呢?”
她想不明白这点。
陆启铭不懂法术的事,说不出任何有用的话,沉默片刻后,决定先撤。
他出去安排人备膳,陆启安顺着他的身形往外看时,注意到厢房周围有很多人。
担心太子出事,加派人手防备,也不用全安排在厢房外吧?
这是看护还是监视?
陆启安哼笑一声,回头告诉乐瞳,让她晚上从西边的窗户翻窗进来。
他轻声道:“我先布置些法阵,等你晚上来再和你细说。”
乐瞳从他的眼神示意中读懂隔墙有耳的暗示,乖乖回了自己的厢房。
陆启安在厢房周围布置了法阵,低级法阵,对付一群普通人绰绰有余。
入夜,月上枝头后,乐瞳才按照法阵的指引避开外面守卫,从西边的窗户翻进厢房。
堂堂国师,没做过这种事,翻的很吃力……
陆启安守在窗户旁,看着乐瞳翻窗,等了会儿,觉得她翻的太慢了,干脆过去伸手将她抱下来。
乐瞳扭头瞪着他,好像在怪他出手慢了。
“翻窗都不会,明天好好教教你。”陆启安挑眉轻笑。
一步到位,将人抱到床上坐着,陆启安无意碰到乐瞳的手,冰凉的像个死人。
“手怎么这么凉?”陆启安扯过被子给她裹上,用自己的大手抓着她的小手放进被子里。
乐瞳:“习惯了……回去后我想起一件事。”
禁婆掐死自己的时候,乐瞳在旁边闻到一阵香味,她想了好久,刚才想明白。
有段时间瑞帝身体不舒服,来五云楼见她时,身上带着一股药味。
禁婆死时,她闻到的,就是药香味。
“那阵药香是在禁婆掐住自己时从她身上飘出来的,之后我探查过,她身上没有施展过法术的痕迹,但,感觉不对。”乐瞳蹙眉,接着说,“三殿下在问我禁婆是不是被法术控制时,我说谎了。”
没有发现法术痕迹,但……
不是被法术控制了,还有什么能让她自己掐死自己?
陆启安说有的:“你阅历太少,不知道也不奇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控制一个人自尽的手段不一定要用法术。通过媒介,甚至可以远在千里之外控制一个人。”
“什么样媒介?”
“什么样的都有,手段不同,媒介也不同。”这个话题陆启安不想深入探讨,“你现在知道太多不好,专心修炼席氏的法术就行。昨晚到高山寺后你探查过附近吗?”
乐瞳颔首:“你魂魄不稳,我最担心此时有修士出现发现这点,太子身份过于特殊,发现后再利用,事情脱离控制就麻烦了,所以昨晚一到寺里我就探查过,还用太子在此需要格外注意安全为由,让总兵的人彻底检查过整座山,除了我们,这里只有高山寺的几个僧人在,他们没有问题。”
说完,想了想,确定没有遗留别的线索,然后肯定道:“控制禁婆的人不在附近。”
陆启安:“所以那阵不合时宜的药香,你觉得是关键?”
乐瞳:“事出反常,我也是试着询问总兵江南地界有没有新冒头的能人,他说那个女子医术了得,倒是和药香对上了。”
江南地界上有修真世家,他们搞鬼也有可能,但要上门质问就必须有实质证据。
虽然禁婆说了很多,但仔细算算,根本算不上证据。
暂时将修真世家排除,那么有特殊手段的能人,还有最近冒头对的上时间的人,嫌疑最大。
陆启安:“江南出现怪事,总兵立马开始调查原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