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婆不服气的呵斥:“无知小儿,口无遮拦,见过几次跳神就敢胡乱指责我跳错了!”
陆启安冷笑道:“民间一直有跳神下葬的习俗,你怎知我只是看过几次,而不是真的懂呢?你错的实在太离谱了,我也是担心这些村民被骗,还有那位往生准备下葬的可怜人,让你如此乱七八糟的跳回神,不知道在阴间会不会受到影响。”
说到这里,乐瞳已经能听见周围村民嘀嘀咕咕的声音。
跳神的费用可不低,都是想让往生的亲人在阴间顺顺利利。
陆启安说会受到影响,根本是在瞎说,但还是让村民产生怀疑。
村民嘀嘀咕咕的一会儿,眼睛在陆启安和禁婆身上来来回回的转,但始终没人开口质问,哪怕是问陆启安有没有证据。
“怎么回事?”
此时人群后走来一人,是这个村的村长,他问村民为什么停止跳神:“这么重要的仪式,怎能说停就停?究竟出了什么事?”
“村长,要是怀疑我这个老婆子没本事,大可不用请我来此再当众羞辱!”禁婆赶紧搅混水,声称这些村民质疑自己是天大的羞辱,“往后你们村的单子,我不会再接!”说着,要走。
村长赶紧拦下人,对禁婆的态度十分谦卑。
从村民嘴里知道了刚才的事,村长愤怒的瞪了陆启安三人一眼,他先安抚好禁婆,再走到三人面前质问。
“三位究竟有何目的?扰乱仪式,惊扰死者,得罪禁婆,是故意和我们过不去吗?三位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千不该万不该,死者为大,你们不该拿跳神说事!”
陆启安说:“我们只是路过,出于好心提醒一句罢了,村长没必要将我们想的那么坏。你们有什么,值得让我们如此大不敬的冒犯吗?话,我们说完了,信与不信在你们。”
“突然冒出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得罪完禁婆就想走,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们自己解决?”村长冷笑一下,让所有人抄家伙,“江南糟灾,很多人都不见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禁婆来村里跳神,就这样被你们得罪了。往后,谁还敢来这个村子跳神?”
陆启安微微仰着头,语气轻蔑,问他想怎样。
村长:“给禁婆道歉。”
陆启安哼笑:“什么?”
“因为你们的无知,惹怒了禁婆,你们必须给禁婆道歉,请求她的原谅。”村长回头看了眼禁婆,似乎在确定这个做法行不行。
乐瞳也看了过去,因为村长替自己出头,这禁婆得意的仰着头,散发出嚣张的气势。
对于村长的话,陆启安就回了两个字:“做梦。”
然后他牵上乐瞳的手,再叫上陆启铭,准备离开。
村长下令,村民们手持农具围了上来。
三人并没有停步,只是乐瞳抬手打了个响指,跟着,一团火凭空出现在他们身后。
村民见状,哪敢继续上前……
三人就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下,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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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外不远处有个破庙。
时间也差不多了,陆启安提议在破庙里过夜,他亲自替乐瞳收拾出一块地方,方便她坐下或者睡觉。
生把火,吃些随身带着的干粮,关于那个禁婆的事,陆启安和乐瞳都没再多说一句。
陆启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也想不明白,又不肯问,缩在一边生闷气。
“你干嘛呢?”陆启安见他撅着嘴阴着脸,“赶紧吃点东西再睡会儿。”
陆启铭望过去,乐瞳已经靠在陆启安肩上开始睡觉了。
陆启铭指责他们两个不务正业:“明明知道有问题,为什么不搞清楚就离开?不是你们说禁婆有问题吗?倒是问清楚啊!”
“问是不是她搞出的死而复生,然后她就大大方方的把事情都告诉我们了?”陆启安叹气,心道太子这个弟弟怎么能笨成这样。
他解释道:“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吗,打草惊蛇。指出错误不是说给村民听,是说给禁婆听的,她要是真有问题,明知暴露了,会坐以待毙吗?换成是你,会不会做点什么?”
“做什么?跑路?”
“整个江南地区都出现了死而复生的事情,换个角度想,为什么是出现在江南,而不是别的地方?”
“因为这里……有天灾……有死人?”
陆启安往火堆里丢些枯树枝,接着说:“我们还不知道死而复活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复活的数字还在不断增加,没有收手的意思。那么多死人,分布在江南各处,光是动手脚的人就不在少数。今天见到的禁婆,如果真有问题,在发现自己暴露后一定会采取行动,跑路是一种可能,也有可能通知同谋,或者上级。”
陆启铭蹙眉:“或者动手杀了我们三个,灭口,以保证秘密不会泄漏。”
陆启安颔首,的确有这样的可能:“一路走来,这个村庄里面外面不可能藏着人,禁婆想要动手,除非蛊惑那些村民。”
陆启铭还是不放心:“村民动手倒没什么,你们两能搞定,要是她叫人来怎么办?你不是说她有可能通知同谋吗?叫来一群人围攻我们怎么办?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