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这都算得上漫天撒钱。”
下属让老板清醒一点,很严重,“我们跟普通人计较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欺压弱者,姜南柯本身就被冠以资本的名头,再牵扯上欺压弱者,名声还能要吗?她该不会想退圈吧?!”
“你这就是弱者思维,名声重要吗?姜南柯只要没叛-国,圈内她就能横着走,名声再坏又怎么样,想邀请她出演的项目一个都不会少。”社长让下属淡定,这不是什么大事,“那是姜南柯,不是全度妍,你别把她当艺人,她就是圈内的资本,你看哪个资本在乎名声。”
‘资本’不在乎的名声,引发了一场雪崩,在普通民众看来,那是一场足以毁灭姜南柯的雪崩。
十月初,以当初编造新闻的那位父亲,和《首尔体育》报道那个新闻的记者同时收到律师函为起点,前者在网络上哭诉,资本的力量他无力抗争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援。后者则是用头版头条去抨击姜南柯干扰舆论自由。
‘首尔体育’能发出这篇报道也是迫于无奈,他们是不可能为了保一个小记者得罪象征资本的姜南柯的,没这个必要啊。但象征资本的姜南柯不接受,报社提出的可以开除记者当道歉的和解方式。那作为一家报刊,‘首尔体育’的高层就必须站出来维护自家的牌面,否则谁还会继续为他们工作呢?要知道之前报道能发出来可不是记者一个人做的,上面还有主编呢。
主编也很无辜啊,最近抨击姜南柯的新闻海了去了,也没看姜南柯有什么反应啊,凭什么就他们倒霉?
倒霉的人立场坚定,大肆报道,我们在被‘资本’攻击,我们即将为‘正义而战’,希望大众支持我们!
大众天然同情弱智,大众非常支持弱智,大众都开始自发集结要在开庭的时候去为‘弱者’们加油助威了。
这个案件受到了整个舆论场的关注,KBS、MBC和SBS,都在各自的早间新闻报道了这件事,SBS还专门开了个节目,邀请律师来分析,这个案件到底是‘资本’胜利,还是‘正义’获胜。
节目里的律师表示,从原告律师团也就是姜南柯的代表律师团公布给外界的已有证据来看,这案子几乎不可能输。要知道姜南柯打的名誉损害,对方确实造成了她的名誉损害,证据太充足了。不过舆论关注度太高,法官可能会酌情考虑压低赔偿的费用,她要的赔偿也太高,不太现实。
现实中,朴嘉熙给姜南柯打电话,询问她为什么突然想不开,又为什么突然想开了。
“之前我都以为你准备插个翅膀飞向天堂,那些报纸我都看不下去也没看你在乎。现在就这点小事,你出动一个律师团给你打官司?”姐妹很好奇,“那人怎么惹怒你了?”
接电话的姜南柯语气很平和,自我剖析,“我之前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觉得我比很多人强大,那我做事就是得小心,稍有不注意可能就会伤害到对方。类似,我天生力大无穷,哪怕我是无意的乃至于善意的只是想拥抱一个人,都可能勒断他的肋骨,那我做什么都得小心。”
早就忘了什么李准辑的朴嘉熙,没太听懂她这段话,“再直接点。”
“已经很直接了。”姜南柯想了想要怎么再直接,“就是言论自由啊,我不能限制别人的言论自由。小报的报道、网友的非议,这都属于言论自由,我没理由去干涉。”
“哇~圣人。”朴嘉熙嘲讽开的无限大,“你真能给自己插个翅膀,还什么言论自由呢,言论自由就能胡说八道啊?你可是被骂了,还是莫名其妙被骂了,这都不在意?”
“我以前觉得那算是一种精神损失费。”姜南柯说的很坦然,“艺人远高于普通职业的收入不就来源于大众讨论度么,那讨论不可能只有夸的人肯定也有骂的人。我的高薪酬就相当于一种精神损失费,反正我只要不上网,我压根也看不见啊,在乎那些就是庸人自扰。”
“但是?”朴嘉熙让她继续。
“但是我发现我作茧自缚,自视甚高。”姜南柯在反省,“你们说得对,我不是圣人,我只是没有被踩到底线,我可以消化那些舆论的攻击,但我没考虑到爸妈,爸妈可能在我不知道时候承受了比我还多的非议。他们有职场,他们在职场中没办法闭上眼睛堵上耳朵。”
“在漫天的舆论冲击里,我个人的岁月静好只是我给自己创造的伊甸园,还是虚假的,但我爸妈不能活在伊甸园里,我就不能沉默。我的沉默被外人评价为默认、心虚,那我爸妈要怎么办。我得站出来,哪怕承受更大的压力,我也得那些人闭嘴,至少要学会,可以攻击我,不能攻击我父母。”
朴嘉熙很敏锐,“你想让一个人闭嘴简单,想让整个舆论场闭嘴?怎么做?”
“注资一家律师事务所,养一群律师给我不停的打官司,每天每天,持续不断的递出诉状,告到那些人怕了,烦了,也就会闭嘴了。”姜南柯表示很简单,“普通人没有那么多精力跟官司纠缠的,他们在网上发泄生活里的怨气,无非就是不用付出代价所以什么都敢喷,一旦发现口不择言的代价他们付不起,自然就学会闭嘴了。”
最近混迹于基层的朴嘉熙觉得,“你如果只是高一两个人,那没问题,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