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愣愣的告诉他,“韩国没有死刑。”
张志尧便笑,“没有死刑的话,最高刑期是多久?常规好像都是二十年,二十年而已。她屠了对方满门,短短二十年,血都没流干,我要是她,坐牢都是换个地方度假。”
奇幻度假地点,让姜南柯表情都变了,“我是不是.....是不是太.....”
讲故事的人三观俱碎,听故事的人含笑点头,“你小瞧了能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勇士,她比你坚韧,比你聪慧,还比你有手段,绝对有本事让自己活得更好。”
五官扭曲的姜南柯猛然伸手捂脸,泪水潸然而下,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背上无形的高山就这么轰然崩塌,碎成粉末,风一吹,连一丝痕迹都没有落下。
靠着椅背叼着烟望着窗外的张志尧没有去哄那个趴在桌上,哭的不能自已的姑娘。有些困难只能自己跨过去,任何人的劝说都只是徒增烦恼。
张志尧喜欢姜南柯什么?最初只是单纯的为色所迷,美人容颜正盛,在花一样的年纪,眉宇间却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最初,张志尧只是被那一抹忧愁勾动了心弦。
浪子的人生秉持着及时行乐的态度,即便那时姜南柯还有个公开的男朋友,他也试探着靠近了,先从朋友开始么。对方只是男朋友又不是老公,怕什么,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撬不到。
不过随着接触多了,张志尧发现姜南柯是个很正派的姑娘,心底的那些小九九也就压回去了。必须要说跟这样的姑娘做朋友也不错,那就没必要非得怎么样,他真的有一片花园,满园鲜花不是每一朵他都必须要去攀折,远远欣赏也是个惜花之人。
有主之花突然进入单身,张志尧光速进入补位区,争取到顺为第一的候补号码牌,并且差一点就采下这株高岭之花。
明明成功在即,为什么张志尧退缩了?因为那是个正派的姑娘。
这世上的好人啊,总是更容易碰上糟心事。不是坏事永远围着他们转,而是他们更容易陷入内耗。
河里有人落水,好人只是在桥上看了一眼,双方毫无瓜葛。别的过路人,看了也就看了,顶天回去跟朋友八卦两场。唯独心地善良的好人会自我拷问,为什么他没有去救那人呢?
那人在水里,好人在桥上,这要怎么救?好人会从桥上一跃而下,让自己也陷入湍急的水流。
人救上来了,万事大吉。人救不上来,救人的反而痛不欲生。
张志尧自认只是个普通人类,顶天了不是坏人,也做不了好人。他很清楚,他跟姜南柯做朋友更好,对大家都好。
可那个人那么好,那么好的家伙连他做手术都不知道,张志尧是带着一丝丝怨气来到首尔的。
彼时在港岛,只是在开门时偶然看到了那个站在窗边眉宇间夹杂着忧愁的女人,张志尧便退后关上门,在门外等了半个多钟头。确定姑娘收拾好了心情,他才推门而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跟姑娘讲他新编的段子,后厨有大老婆来抓小三,他去看乐子了,才拖了那么久才回来。
如今在首尔,张志尧出门找店家要了酒,自己充当服务生送酒进包间后再退出去,给刘嘉熙发信息,询问她有没有时间,姜南柯遇到一点事,可能需要她来一趟。
迅速打电话过来的刘嘉熙问他什么情况,张志尧说自己说错话了,惹的姜南柯不太开心,正在喝闷酒。
“你说了什么?”刘嘉熙语气不太好。
张志尧带着歉意讲,“我不太方便讲,总归是我的错,你方便过来吗?”
正在加班的刘嘉熙很不方便,但....“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我让你连首尔都出不去!”
“是,我很抱歉,麻烦你了。”
刘嘉熙带着公文包和笔记本赶到店里时已经九点了,张志尧在外面等了很久,久到姜南柯都要喝懵了,已经趴在桌上开始说胡话。
刘嘉熙对着张志尧强势输出一堆很不好听的言论,张志尧都当没听见,先跟刘嘉熙一起把姜南柯弄回家。随后他在刘嘉熙狂飙的脏话中,等来了姜南柯的助理,确定两个姑娘完全可以照顾好姜南柯后,告辞离开。
这给刘嘉熙气的,什么品种的傻逼!先给我闺蜜惹哭了,居然还走了???
人都已经走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留在闺蜜家加班的刘嘉熙打算好明早等姜南柯酒醒,就让她跟张志尧绝交,这种王八蛋有什么好来往的!
酒醒的姜南柯蔫吧的缩在沙发上,跟睡在客房也是刚起来,还赶着去上班的刘嘉熙讲,她是什么品种的傻逼,才会自视甚高,自以为是圣母,折腾的人仰马翻,结果全是自我感动。
这番自我剖析让刘嘉熙一边在心里给张志尧点赞,一边在面上骂闺蜜,早TM跟你说,那些破事压根同你无关,你硬扛着检方当个圣人完全没必要,你非得折腾,神经病!
先骂傻子闺蜜一通的刘嘉熙,转脸又嫌弃张志尧,不知道什么叫事缓则圆啊,就不能好好讲,非搞得姜南柯那么不开心干嘛。更别提这事儿都过去了,还扯那么些没用的,也是个脑残。
“你们俩个脑残挺配的。”刘嘉熙给出结论,“新男朋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