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尽管宿寒紧紧地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可是他却没有一点想要阻拦她的意思。他甚至还顺着夕雾的力道,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夕雾眸光若水,唇角微微勾起,噙着一抹勾人的笑意。她也不管宿寒是否愿意,直接就将酒杯倾斜着按在了他的嘴边。 冰凉的白玉杯壁轻轻地抵在他的唇畔处,带来一阵有些刺人的细微冷意。 宿寒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夕雾的脸。他薄唇轻启,十分顺从地跟着她的动作,毫不反抗地饮下了那杯酒。 也许是因为长公主金枝玉叶,自小娇生惯养,从未伺候过别人。她的动作虽然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可看起来却像是在照猫画虎一般,显得十分生疏。 有一滴清澈的酒液顺着宿寒的下颌处慢慢滑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印下了一道湿漉漉的晶莹水痕。 尽管长公主的动作生硬无比,但宿寒的心底却莫名地泛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窃喜来。 这是否说明长公主之前并没有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情 见宿寒十分顺从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夕雾很是满意地笑了笑。 她见宿寒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沾染上了酒渍,便想着要“将功补过”似的,连忙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方绣着牡丹暗纹的洁白绢帕,轻轻地按在宿寒的唇畔,慢慢地帮他擦拭着酒渍。 她的动作轻柔无比,小心翼翼得仿佛是在对待着一个让她珍而重之的人。 宿寒只觉得长公主的指尖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绢纱,在他的唇畔、他的下颌、他的脖颈处,慢慢地游移着。 很显然,长公主她也并不擅长为人擦拭,就像前几日她“好心”地为他包扎一般。由于当时宿寒心神不宁,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而等他回去之后,才发现她包扎的手法有多拙劣。 此时,长公主与其说是在帮他擦净酒渍,倒不如说是在 她柔软的指尖所触碰过的地方全都蔓延出一阵细细密密的痒意,那一整片肌肤都像是被灼烧了一般,泛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热意。 宿寒紧紧地抿着唇,似乎是在强行地压抑着心底的情绪。 夕雾倒是浑然不觉。她将酒渍擦干净之后,便随手将那方绢帕丢了开来,一副弃之如敝履的样子。 哪怕那是景熙王朝的附属国家每年尽举国之力也只能进贡巴掌大小的罕见绢纱,她也毫不珍惜,足见其奢靡无度、穷奢极欲。 夕雾想要将自己的手移开,却发现此时的她已经动弹不得宿寒仍旧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让她难以挣脱。 她颇为疑惑地抬眸看向宿寒,脸上满是茫然又不解的神色。 宿寒却对她的质询眼神视而不见,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摩挲着她手腕处细腻的肌肤。 大抵是常年习武的缘故,宿寒的指腹处带着一层薄薄的茧。 夕雾的手腕处本就被他攥出了几道浅红色的指痕,而他那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更是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摩挲出了片片绯红色彩。 夕雾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她不明白宿寒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此时席上的其他人早已经目瞪口呆了。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大将军会那样的顺从不仅喝下了红衣女子亲手喂的酒,还任由着她替自己擦拭酒渍,现在甚至还拽着人家姑娘的手腕不放手。 将士们险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事实告诉他们,他们并没有看错。 其中最为伤心的人非迟彦莫属了。他哪里能够想到,自己中意的姑娘向大将军主动示好也就罢了,可大将军居然还对她有所回应。 迟彦不由地一杯接一杯喝起了闷酒。 尽管那名姑娘是在对大将军示好,可不知为何,迟彦作为旁观者,竟也莫名觉得有些燥热起来。 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些罢。 迟彦眼神迷离地想着。 宿寒并不在意其他将士们向他投来的若隐若现的惊异目光。他只是掀起眼帘,近乎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夕雾,然后微微向前直起身子,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说道“姑娘的手法似乎很是生疏啊。” 他的脸上恰到好处地划过一抹疑惑,像是真的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好奇一般。 “旁人又怎么配让我亲自伺候呢”夕雾的唇角勾起一抹极为傲慢的笑容来。她的语气里满是轻世傲物又趾高气扬的意味。 宿寒闻言,不由地愣了一下,接着便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嚣张跋扈的长公主若是想要取悦一个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般,不费吹灰之力。 ,
第76章 心悦,臣服【11】(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