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大意,阮峤硬生生挨了他一下,喉间泛起甜腥。
腰间的玉佩里散发出一阵飓风,直朝金鳞而去。
那是周淮安的术法。
阮峤抬手摁住玉佩,似安抚。
而下一瞬,她抬手擦去自己唇角的血,以血化剑,直朝金鳞杀去。
灵力化剑,气势浩荡。
赤牙对于这变故亦是猝不及防,她没想到金鳞回对阮峤出手,亦是未曾料到阮峤一个小小妖蛟,会有这样的胆量还回去。
在看到长剑划破金鳞右脸的那一刻,赤牙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甩出手中的长鞭,与阮峤一左一右,朝着金鳞围攻过去。
金鳞擦去脸侧的血,眼底闪过戾气,
“贱民!”
阮峤抬手化去自己的血剑,改换长枪,杀意渐浓。
很可疑。
她在赤龙一族的队伍里并不算出挑,也不扎眼,金鳞一向高傲,为何会对她出手。
一想到这,阮峤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后方,那一袭白衣的少年,冲她偏头一笑,温和如风。
不行,得让金鳞闭嘴!
这念头刚刚升起,她便是听到金鳞开口,
“赤牙,你们赤龙族与这个贱民勾........”
他说话的语速不算快,似乎是想装一装叉。
但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阮峤手中的灵力节节暴涨,直接将手中血枪戳进了他的嘴里。
金龙一族的少主,身份尊贵,不知道血脉里藏着多少禁制和秘密。
她不敢直接杀他。
但是能让他闭嘴,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龙舌被整根拔起,血腥味充斥口腔,而后,是血与血的交融,金鳞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深入了他的血脉,非灵力所能拦截。
这一切,发生于瞬息之间,连赤牙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
她与金鳞争斗多年,多次两败俱伤,但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割掉了金鳞的舌头。
阮峤裙角不染血腥,反身收掉灵力,朝赤牙认罪,
“因有蛟龙血脉,我自小被人拿血脉说事儿,平生最恨旁人说我是贱民。”
“乔软一时冲动,还请...少主恕罪。”
赤牙眼底有惊奇,
“你有什么罪啊?”
虽说各族少主之间都得给对方面子,不能闹得太僵,但这里是龙神试炼,能杀人的啊!
她只是惊奇,她有这么好的身手而已。
阮峤接收到赤牙给出的讯息,忽然有点后悔没弄死金鳞。
可下一刻,一位金龙族的少年暴起,将手中长枪插入了金鳞的后心,
“废物,竟然被赤龙族的一个死侍所伤!”
金鳞先是被阮峤削了舌头,后又遭血息钳制,此刻后心被捅,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口吐鲜血,直直的看着金龙族的死侍。
那他带进来的死侍对此无动于衷,似乎已然默认了此举。
少年身躯彻底消散,而体内的灵流则如泉涌般没入了偷袭者的体内。
偷袭者手持金色长枪,看向下方的一众死侍,
“自今日起,我就是金龙族新的少主。”
话落,死侍跪拜。
而那位新的少主将长枪对准阮峤,
“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