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恩秀被刘妈妈带去服侍昭瑜公主时,陈总管潜入贺恩秀的客房,谨慎地搜查了一番,并无太多发现。但他并不罢休,并一路调查,把贺恩秀招进来的大妈也先过来询问,却也无发现异样。但是陈总管还是不放心,那个名字叫作“乃绿”的侍女,竟带有魔道气场,并且她给的什么患有怪病之类的理由也很勉强,但是她如果真有修行,一般练功之人怎么会甘愿自废武功? 陈总管难以理解,为了进一步调查,他速写了贺恩秀的画像,他的画画功底不错,画像中贺恩秀的轮廓特点与神情姿态基本到位。陈总管还带了两个心腹随从,一同在大街小巷中暗访寻找线索,不过这一番努力自然是没有结果的。 突然地,天气雷声大作,看起来将要下雨。陈总管知道昭瑜公主害怕雷电,他因此有些担心,就要回去看看。于是,他交代两个手下继续寻找线索,而自己则以轻盈飞步,径直赶回官署。 陈总管跑回昭瑜公主所在的那间厢房面前,此时天色尚且昏暗,房间灯火熄灭,似乎有些诡异。陈总管自然是不方便贸然推门的,于是他侧耳紧贴于门上,屏住呼吸静静地听,却隐隐约约听见,屋内有挣扎扭动声,桌椅嘎吱声,还有奇怪的沉闷叫声。 陈总管有些过分担心了,为了公主殿下的绝对安全,陈总管赌上职业身涯,猛地一推门。 开门却见,屋内前边的屏风是倒下的状态,屋里头的情况一览无余――昭瑜公主把贺恩秀捆绑在椅子上,而贺恩秀完全无力反抗,嘴上还被塞住一团纱布,在那里拼命使劲而徒劳无功地呼唤。而公主又是一身男装打扮,小手捏着贺恩秀的脸,正在狂暴地欺负贺恩秀。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还会玩这个。”见到昭瑜公主安然无恙,陈总管知道是自己冒失了,没想到两人玩的那么激烈。场面有些微妙,陈总管很自觉地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你来的正好。”昭瑜公主却这么说。 “正好???”―――陈总管差点想歪。 才想退门而出的陈总管被昭瑜公主叫了进来,昭瑜公主说明了用意: “你去帮我找一些失忆药水,这小子知道了我的秘密。” 昭瑜公主大概地把事情说与陈总管听,陈总管带着一丝敌意地,看了看贺恩秀,说: “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是我自己大意了。”昭瑜公主赶忙解释。 而贺恩秀只能抬头看着两人,她不能动弹,无法说话,只能摇头示弱。 陈总管:“殿下的药水都存放在柜子中,与大宗行李放在一起,正在运送来的路上,约莫还要三日,我先过去路上取来,早去早回把她办妥了,免得夜长梦多。” 昭瑜公主点了点头,说到: “这几日我也不出门了,就在此看住这个女人。” 外面下起了雨,天色依然阴沉。而陈总管冒雨出门巡药。屋内的灯烛被重新点亮,这间温暖的小屋,此刻又只剩下贺恩秀和昭瑜公主二人,恰如半晌之前那样,只不过之前贺恩秀是跪着,现在是被绑着。 贺恩秀咬着布团,吱吱呀呀地发出叫声,表示自己想要喝水,昭瑜公主猜到了贺恩秀的意思,端来了一小杯水,她贴心地用手试了试温度,然后一只手把水放在桌子上,另一个只手摘点贺恩秀嘴上的纱布,示意贺恩秀自己想办法喝。 而贺恩秀手还被绑着,腰也弯不下去,只好说: “公主殿下,要不把我的手也解开吧。” 昭瑜公主一听又叫她公主,着急得生气了: “你再叫我公主,我拿针线给你嘴缝上去。” “那我不叫你公主,还要继续叫你主人吗?” 贺恩秀觉着好玩,偷偷地在那憋笑。而公主撅起嘴,就是不想给贺恩秀的小手松绑,最后,她决定亲自喂贺恩秀喝水。 这两个女孩子,一个长这么大没喂过人,一个长大后没被人喂过,配合起来真没默契,公主把杯子直来直去,僵硬地怼到贺恩秀的嘴唇上,贺恩秀把头埋低喝水时,公主又鲁莽地把杯子提高――结果是水没喝到,却把贺恩秀撒了一身。 “呀…这…”贺恩秀并不舍得责怪公主。 “啊?!”公主傻了眼,怎么麻烦事越来越多。可是没辙,她总不忍心让身边人穿着湿哒哒的衣服难受,那只好帮着换一件吧, “主人亲自帮我更衣总不太好吧。” “拜托你不要再说了。”昭瑜公主有些奔溃了。 “主人对我真好,嘻。”贺恩秀继续逗弄公主。 昭瑜公主不说话了,只是神情认真地给贺恩秀换衣服。她给贺恩秀松了绑,扶贺恩秀站起来,给贺恩秀换了一件新的衣服。同时,公主为了防止贺恩秀逃跑,她一边紧紧牵住贺恩秀的手。 这一下让贺恩秀误会了,贺恩秀还以为昭瑜公主真的喜欢和女孩子贴贴,联想到公主总是找侍女来寻乐的行为,贺恩秀更加确信,这个昭瑜公主的取向有些特别。 为了更好的逃跑,贺恩秀一狠心,企图牺牲小我保全大局,决计诱惑一下公主,她牵手公主的手,自然地扭开,只是灵巧地后退一步,就转过去公主的背后,一手搂抱住公主。 昭瑜公主老脸一红,怎么跟青年小两口似的还搞这一出,她赶紧挣脱开。 贺恩秀尴尬得原地不是所措… 然而,公主在下一秒又意识到,贺恩秀脱离了她的控制,怕是有逃跑的风险,于是她赶紧又牵起贺恩秀的手。 但是气氛还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奇妙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