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惶恐、铭记一辈子的药。 容棠反抗得厉害,宿怀璟被他夹得生疼,都曾退让半分,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口一口偏执又耐心地喂。 而三颗黑乎乎的药丸分清剂量地滚进二人肚中,宿怀璟那点疯狗的执拗劲又见,像反复无常的疯子,次恢复温柔,进攻温吞,一点点擦拭掉容棠脸上眼角的泪珠和汗水,一下一下啄吻他鼻尖耳垂,轻声说着可怖的话:“棠棠如果吓我,我们一起下地狱好。” 屋外北风吹过树梢,屋内烛泪落满铜台。 …… 容棠瞪向宿怀璟,后者与他视,视线躲闪,分毫未曾退让。 良久,容棠咬牙骂:“只许州官放火许百姓点灯。” 宿怀璟微愣,终于反应过来容棠好端端地又要吓他是为什么,神色瞬间软下去,走到容棠跟前,要握他的手。容棠却猛地一下甩开他,胸膛剧烈起伏,耳廓莫名开始泛红,气得轻。 宿怀璟轻声道歉:“起。” 容棠理都理他,抽手大步昂扬地离开后院,气势很足,却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宿怀璟望着他背影,轻轻地叹口气。 哄两天还没哄好,大反派终于道自己这次错得离谱,正着该怎么哄的时候,突然在院子里听见虞京上空传来的沉闷钟响。 他愣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 生好天闷气的人却从屋子里快步跑出来,站在他身边,脸上写满可置信。 问天塔最顶层,常年落锁,其上空空荡荡,只一座青铜梵钟,幽幽与日月相。 梵钟若鸣,必有国丧。 而今大虞皇宫内,有资格敲响大梵钟的,唯有三人。 太后,皇后,仁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