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人,我不放心。” 柯鸿雪乐了:“行,我去帮王夫人打点奔波,给你婆母做免费保镖。” 宿怀璟强调:“还有我哥。” 柯鸿雪扬眉:“用得着你提醒?” 宿怀璟:“谢了。” “客气。”柯鸿雪说,擦肩而过的瞬间,却又认真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宿怀璟脚步微顿,动作极浅地点了下头:“会的。” 而后各自错身离开,容棠向柯鸿雪道过别,跟宿怀璟一起上了回永安巷的马车。 空间一瞬密闭,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口: “你给兄长下了毒吗?” “盛承厉换壳子了吗?” 话音落地,二人俱是一愣。宿怀璟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抱过容棠,说不上赌气还是气馁,轻轻叹道:“棠棠笨一点就好了,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容棠反驳:“这话应该还给你。” 与其将不确定因素交给沐景序的演技,或者宫中太医的医术,不如直接给沐景序下药或扎针,使其能确实显现出这些病症表象,方可万无一失。 而盛承厉的壳子…… 容棠摇了摇头,怎么这么聪明啊。 宿怀璟抱了他一会儿,然后问:“棠棠想不想跟兄长一起去江南?柯鸿雪家大业大,柯家在南方权势颇深,你过去了正好可以猫冬。” 容棠沉默片刻,点头:“可以。” 腰间抱着的手瞬间紧了紧,又很快松开,宿怀璟故作轻松地开口:“那回去就让双福他们帮你收拾行李——” 容棠打断他:“但我们得先和离。” 宿怀璟声音瞬间卡在了喉腔里,匪夷所思地看向容棠。 容棠犹豫了一秒,皱了下眉,似乎在思考什么:“或者我给你写封休书也行,我去江南潇洒,顺带还能帮帮娘亲。” 宿怀璟怔了半晌,终于意识到他在开玩笑,咬牙切齿连名带姓地唤道:“容、棠。” 容棠一点也不怵,白他一眼,神色淡定地回道:“你思想有问题,今晚睡书房自己反省。” 先支走兄长,又让柯鸿雪去南方帮忙照顾王秀玉,现在还来问容棠要不要走。 这不是思想有问题是什么?容棠都懒得拆穿他。 宿怀璟恨得牙痒痒,却又实在理亏,直到双寿眼带怜悯地帮他在书房铺好铺盖,他都没能再近容棠身边三尺。 第二天,沐景序开始装病。 一切依计划行事,沐少卿在金銮殿上晕倒的瞬间,龙椅上的帝王几乎同时、吐出了一口血。 朝堂之上瞬间变得乱糟糟一团宛如菜市口。 宿怀璟站在原地,察觉到一道视线,抬眼望去,年轻的皇子身穿华服,远远地注视着他。 隔着描金漆红的圆柱,盛承厉与他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不过一瞬视线交错,清晨的阳光落进整座皇城最威严庄重的场所,宿怀璟浅浅弯腰,抬手遥向盛承厉行礼,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是臣子与皇子对视时应有的臣服,更是古往今来,双方交战前的—— 君子之礼。 虽然盛承厉其实不太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