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迹:“您能救他们是吗?”
姜榭摇头:“我不能保证。”
他毕竟年轻,比不上夏侯泰这种成年累月研究这些歪门邪道的老怪。
“还是有那么一点机会的吧?”白水迹的声音很低,带着哽咽,“您之前说,多年前来过云鹤城破坏过这里的阵法……我请您,试一试,哪怕只开了一条缝,我可以……我可以进入那条缝,我会去里面找到阵眼,破坏掉这个阵法!”
说到最后,白水迹已经是不断打嗝,语句不再连贯。
姜榭没有应话,他的目光放远到云鹤城内部。
那里已经是人间炼狱,一幕幕惨剧上演,明明在城外有这么多凡人眼中通天彻地的仙君,却没有人出手相救。
“你确定吗?你不是希望我给你活着的机会,现在是主动去送死?”
“我愿意——”
白水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既然是震雷宗闯下的祸,就由我这个震雷宗弟子来解决。我的师尊震雷宗掌门已经死了,我是他的大弟子,未来……如果有未来,我也会是震雷宗的掌门,自然该是我来负责。”
姜榭目光微动。
其实他和白水迹是一样的。
若不是为了天衍宗,他何必来到这里,和其他人一样端坐在高位假做不知道即可。
可是他不能。
他做不到。
顾雪洄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天衍宗是他修炼成长的宗门,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宗门因为这件事被千夫所指,也不能看着顾雪洄因此丧命。
他更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