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瞧见裹着厚冬衣帽手套的徐篱山端着小凳子在院子里堆雪球,上下两颗被压扁了似的圆球,上头那颗要小一些,球面上还塞着两颗黑玛瑙。
“嘿!”徐篱山将削好的萝卜插进两颗黑玛瑙下方中间的位置。
敢情是堆了个小胖人出来,京纾摇头,走过去站在徐篱山身后,将清晨出门时徐篱山强行塞给他的汤婆子递给辛年,用温热的手拢住徐篱山的脸。
“雪人!”徐篱山倒在他腿上,仰起头瞧他,“再过段日子,积雪更厚些,我还要给它堆个爹!”
“我替它谢谢你。”京纾揉了下他的脸,“外头冷,赶紧进屋去。”
徐篱山嘟囔着站起来,“我特意等你啊,要不然梦都做三轮了。”
京纾在他裹得厚实的胯上拍了一记,说:“说了让你别等我,想睡就睡。”
“今儿不行。”徐篱山反身蹿到京纾的背后,推着他进了卧房,一直推到桌边,“我给你做面了。”
京纾没有说话,桌上摆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是龟寿面,和去年冬至时徐篱山送来的那碗别无两样。
“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聪明,我从下午就开始熬汤,估摸着你该回来了就让十一守在你回来的半道上,让他看见你就放信号,我这边就开始煮面,这样就能保证时间刚刚好,面不会坨。”徐篱山桀桀桀地笑了三声,摁着京纾坐下,把筷子塞进他手里,“知道你在宫里吃好喝好了,但是我必须给你做一碗,你尝一口就行了。”
雍帝今年没有再在桌上摆一碗长寿面,徐篱山却比他胆大,不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