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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故问道:“吃不吃啊?”

“吃。”徐篱山很没出息地坐起来,让人打了水来快速洗漱,然后一把抢过还有余热的葱饼啃了一口,“哇……你去买的?”

曲港露出“小爷才懒得折腾”的表情,说:“你家殿下叫人去给你买的,特意让老板做了加大、加厚、加料的巨大款,方才拿锅给你热了一回,不过肯定没有新鲜出炉的好吃。”

徐篱山觉得很好吃,抱着饼啃得很开心,说:“今天就能回去了,太好了,没有好吃的我真的会死。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曲港伤心地说:“我才刚来!”

“你还要考试啊,亲。”徐篱山提醒。

“放心,我算了下路程,虽然要彻夜赶路,但还来得及。”曲港说,“我等参加完婚宴再回去……对了,是真的有婚宴吧?我们家那老两口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徐篱山惊讶道:“他们也来?”

“你成亲,他们不来才奇怪吧?”曲港说,“放心,他们是收到肃王府的请帖才动身的,没有犯规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真的会有婚宴吗?”他环顾四周,凑近了轻声说,“你不是那个什么不婚主义吗?你有没有别的小心思,有的话赶紧跟我透个风!”

“真的有。”徐篱山静声说,“他既然想与我有一纸婚书,我便成全他。至于透风,”他嗤一声,“你是不是傻?我要是真有别的计划,我最不该同你们讲了,否则你们怎么应对逾川?”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有什么我能帮的我一定帮。”曲港拍拍胸口,“殿下的救命之恩,我可以以命相报,但在其他时候,我永远先站在你这边。”

徐篱山感动得大啃一口饼。

“少爷。”柳垂在外头说,“认真吃饼,等着你敬香。”

徐篱山让柳垂进来,“你……”他在看清柳垂的脸时忍不住面露哀戚,“你被揍了,小垂哥,我好痛!”

柳垂左嘴角红了一块,脖子上也有一圈勒痕,闻言不冷不热地说:“是心痛还是良心痛?”

“花哥出卖我了。”徐篱山更痛了。

柳垂冷笑道:“还用得着他出卖?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不能怪我呀。”徐篱山用半张饼挡住脸,“我是顺应形势!要怪就怪你早早的和花哥结了仇,还明里暗里地找人家的茬,结果实力跟不上……”他看着柳垂缓缓扬起的拳头,乖觉地闭上了嘴巴,老实啃饼。

啃了两口,他突然发现了华点,“不是,这主仆俩都很爱掐脖子诶,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丘之貉,上行下效,一脉相承……”

帐门被掀开,他喉结一滚,从善如流地改变了措辞,“……的迷人吗!”

“……”曲港和柳垂简直不忍直视。

勾着帐帘的京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多谢夸奖。”

“如实说话罢了。”徐篱山谦卑地说,“不必客气,不必感谢,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京纾哼笑一声,此时徐篱山却站起来冲过来,说:“殿下,花哥把小垂哥打了,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京纾看一眼柳垂,说:“柳垂把花谢也打了,你怎么给我交代?”

“真的?”徐篱山朝柳垂竖起大拇指,“牛!”

柳垂眉稍微挑,内敛地表示小菜一碟。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徐篱山说,“但是下次花哥再欺负小垂哥,我不会放过他的。”

京纾思索般地说:“我想应该没有人愿意得罪你这位即将出世的绝顶高手。”

徐篱山顿时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好了。”京纾摸摸他的脸,“快吃你的饼。”

“好。”徐篱山说,“那你给我梳头发。”

京纾自然答应,其余两人很有眼力见地先退了出去。

半晌,徐篱山收拾完毕,和京纾再次去了紫宸殿。雍帝正在殿前和亭月说话,见两人并肩而来,不禁笑道:“真是般配啊。”

亭月看过去,说:“是很般配。”

“给陛下请安。”到了殿前,徐篱山率先行礼,很没有诚心地说,“臣起得晚了,请陛下恕罪。”

“无妨,不着急。”雍帝侧身,“都进来吧。”

几人前后进入古殿,而后雍帝奉香,亭月燃香,上前分别递给京纾和徐篱山,道:“敬——”

京纾和徐篱山并肩站在大殿中央,对着石像恭敬地拜了三次。亭月上前接过,道:“拜——”

两人撩袍跪上蒲团,一齐磕了三次头。白烟缭缭,先帝的石像静静地瞧着他们,窗外飞鸟啼鸣,仿佛也为他们高兴。

补上第三炷香,亭月吩咐仪仗先行,众人随后动身返回。京纾径自上了徐篱山的马车,周围的人仿佛没有瞧见,没人敢对肃王殿下的无礼说半个字。

“你都不知道来的时候我一个人有多无聊。”徐篱山抱怨。

“所以我来陪你。”京纾让他侧坐,倒下来躺在自己腿上,“或者我们骑马回去?”

徐篱山不赞同,“请随时记住你是个伤患!”

“那就躺着吧。”京纾说,“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京纾所谓的讲故事就是把他以前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