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他人所见,因此有了那座水台,而后水台的红柱上有了一圈铁链。
京纾早已忘记那圈铁链禁锢或者说拯救了自己多少次,那上头的血旧了,他对从前的记忆也模糊了,隐约记得水台永远是斑驳的血色调,直到徐篱山闯了进来。徐篱山是红柱、金梅、浅池原本的颜色,因为春山一座囊括花鸟虫鱼、自然生机,本就五彩斑斓。至此,水台不再是牢狱和京纾勉力维持、自欺欺人的体面,那是徐篱山靠在他怀里读话本子、把点心渣吃了一衣兜的烟火人间。
京纾恨方渚,恨所有胆敢觊觎、伤害、威胁徐篱山的“方渚”。
刀劈在右肩上,血滴横飞,京纾却不能察觉到痛似的,横刀在手上凌空一转,刀刃直劈弗言面门。肩膀上的刀抽了出去,京纾并不借此机会喘息,抬腿一脚踹在弗言心口,十成的力,弗言后退摔倒在地,吐出一口热血。
“殿下!”扶月反手拧断一名杀手的脖颈,快步冲了过去,手刚探上京纾的肩膀,京纾已然冲了出去,他不予喘息,一刀劈向弗言面门!
弗言躺在地上,眼眶瞪大,立刻举刀横挡,被这一刀劈得手腕发颤,几乎脱力。他嘴角溢血,咬牙道:“京纾!”
京纾眉眼沉静,双手握住刀柄猛地使力,寒光碎裂,弗言手中的刀碎成了两半。力道被卸,刀继续劈下去,被弗言滚身躲过,砍入地面。
弗言滚身一轮,拂袖,飞刀掷出,替他挡住了再度攻来的京纾。见形势不妙,弗言转身快步窜入密林。
京纾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