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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儿!”褚凤走过去,一眼就看见徐篱山的脖子,“你脖子怎么了!”

“落枕了,这不抹了点药膏吗?”徐篱山纳闷地说,“你咋跑这儿来了?”

褚凤怎么敢在这会儿跟他说他们在查方渚嘛,便说:“我哥走不开,我又闲得慌,就缠着他帮他给殿下传信儿,顺便、哦不,最主要的是想找你玩。”

徐篱山不疑有他,说:“那你先去跟殿下汇报,然后再来找我。”

“好嘞。”褚凤转头时发现柳垂竟然不知道何时没影儿了,于是便跟辛年眨了下眼睛,辛年只能把他请去书房。

进了书房,柳垂果然已经站在书桌边上了。褚凤走过去,捡着重要的两点跟京纾说了,随后说:“殿下,您让我在这里跟山儿玩两天好不好,我看他精神不太好,心里不放心。”

“你人都进来了,我怕赶你走,你们兄弟俩就要在我院里上演生死离别的大戏了。”京纾不冷不热地说,“去吧。”

“殿下千岁!”褚凤一拜,高兴地出去了。

京纾示意柳垂,“看这个。”

书桌上摆着四卷飞书,柳垂捡起来展平,上头全是有关方家的信息,包括生意来往、姻亲关系、师友敌仇……甚至连方渚兄长方瑞英年体虚、暗中找人配壮/阳药都给查到了。

柳垂快速翻看,待看见一行字时目光一凛,“安庆三年,方家家主方有名曾以千金在‘德元行’拍下一枚白梨缠枝玉佩。”他抬眼,“我今日在京尧腰间也看见一枚白梨缠枝。”

京纾闻言说:“取名册。”

“是。”辛年一边快速走到书架翻找名册,一边说,“每家拍卖行都会有一本名册记载所有纳入、拍出的物品,并且描图、记录来处和去处,其一是以防真伪,其二是万一有摩擦可以找到买卖双方,其三就是为着与账本比对,避免有人故意错漏贪钱。”

他说着找到一本厚厚的名册,上头挂的竹签是:德元行,安庆一至五年。

“非常不值一提的是,五年前徳元行得罪权贵、一度亏损,我主子恰好在梁州出外差,暗中大手一挥就挽救了德元行——因此,我主子如今是德元行的二东家,虽然他也不管事不操心,但德元行该给的钱、该报的册子还是会一一准备。”

名册落到书桌上,飞速翻动,落到中间的某一夜,露出那枚白梨缠枝玉配。

“……是它。”柳垂沉声道。

“宁妃的旧情人竟然是方有名,那六殿下……”涉及皇嗣正统,辛年默了声。

京纾语气倦怠,“是不是皇室血脉都不要紧,总归是要死的。”

“可是,”柳垂说,“如此还是不能解释方渚为何能看出我的武艺出自寒惊师傅?寒惊师傅是先帝的第一暗卫,从不在别人面前现身,且训练出影子后他便自决于先帝陵前,怎么可能和方家扯上关系?”

“当年父皇身边也不止一位暗卫,寒惊也是通过层层选拔才走到那个位置,他也曾有同门。”京纾把玩着一只荷叶香盘,“这世上有一种人很容易被我们忽略,那就是死人。”

“殿下的意思是方渚背后有一个识得寒惊师傅招式的天家暗卫,可是按理来说,寒惊师傅的同门都该死绝了才……”柳垂话音戛然而止,突然想到了一件往事。

“你还记得当年大皇子为何被诛么?”辛年面色森然。

——皇长子京澈私联禁宫暗卫弗言,意图弑父谋夺君位,大逆不道,为肃王当堂诛之。

弗言不是寒惊的同门,却也是寒惊所教,只是不是教给肃王,而是教给雍帝。雍帝的暗卫竟然与皇子勾结、背主,是以满朝哗然。

辛年说:“当年皇长子在殿前伏诛,皇子府外被层层围困,府中突然大火沸天,等外头的人竭力灭火后从书房废墟中搜寻到一具尸体,辨认是弗言无疑。可是如今再想,也不是没有弗言早早准备好了一具符合的尸首、瞒天过海,自己却早已逃之夭夭的可能。”

“唱戏的人越来越多了。”京纾转了下香盘上的荷叶珠子。

“主子。”外头传话,“亭月公公来了。”

柳垂行礼,“我先告退。”

随后辛年说:“请进。”

少顷,亭月入内,行礼后道:“殿下,下月立秋后第三日是大吉。”

“好。”京纾说。

“奴婢代陛下转告殿下。”亭月说,“喜服之红为大彩,不染污浊为吉,还请殿下三思。”他说罢便行礼,退了出去。

“那么多人唱戏,”京纾说,“我只是想给他们搭个台子。”

辛年犹豫再三,还是说:“可那是主子与公子的喜宴……”

“他又不会真心想嫁我,怎会介意?”

辛年惊道:“主子,您怎会这般想?”

“他不让旁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因为忌惮太后,他只是想少是非,届时脱身也方便。他只是想和我玩玩,玩够了、玩腻了就继续做他的逍遥浪子,我都知道的。”京纾拨弄着那颗荷叶珠,咬字又轻又狠,“他还想骗我,他哄不了我,我都知道的。”

辛年忧虑道:“主子,您别胡思乱想……”

“哄了我还想走,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京纾“啪”一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