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纾摩挲茶杯,“为何这般问?”
“皇叔以前对生死安危、身体康健少有顾忌,父皇对此头疼不已,今日您却这般说辞,我就随便一猜。”京宣说。
“少来试探。”京纾不冷不热地说,“让我不高兴,我就去你父皇那里换一套说辞。”
“我不问了,您别生气。”京宣讨饶,又说,“您这般说,我斗胆猜猜,父皇是问过您心中属意了吗?”
“嗯。”京纾明知故问,“想知道我的答案?”
京宣给他倒茶,说:“如若皇叔愿意怜恤侄儿的话。”
“小五是皇子,却沉溺男色,是丢了天家颜面,他叫你逮住把柄,此事怪不得你,但你为着一个‘争’字将此事大肆喧闹,是否也是在坏天家颜面?”京纾端起茶杯,“陛下可否问罪你?”
京宣摸着杯沿的手一颤,抿唇不语。
“储君之位空悬,谁都知道陛下尚在观望,可陛下春秋正盛,别人明面上都不争,你火急火燎地争什么?”京纾说罢饮了茶,起身瞥了眼小几边的那罐茶,“味道不错,拿回家喝吧,散风清热。”
京宣跟着起身,上前拿过衣架上的外袍替京纾披上,说:“今日这杯茶,侄儿喝明白了。”
父皇不满五弟,却也不满他,因此要替五弟摆平此事,也要皇叔请他喝茶,这杯茶是安抚,也是训责。
京纾“嗯”了一声,转身要走。
“皇叔。”京宣拦住他,“我看您脸色不好,是否身子不适?”
京纾闻言稍顿,说:“我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