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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坏事啊?”

京纾为辛年喊冤,“毕竟谁都知道徐六公子不是正经人,怪不得旁人多想。”

“殿下可真会倒打一靶。”徐篱山往背枕一靠,单手撑几,随意地曲起膝盖,目光始终盯着京纾不放,“要说以前嘛,这罪名我就认了,可如今,我要是不正经,殿下就是更不正经。”

京纾眉梢微挑,不置一词,说:“写不出来了。”

“我教你。”徐篱山说,“写检讨书无非就是四步走:承认错误、反省错误、保证不再犯、求请原谅。态度端正,言辞恳切,末尾再写两句窝心的话,保证没问题。”

京纾说:“你倒是很有经验。”

“那是。”徐篱山穿书前可是检讨大户。

京纾又写了几句,说:“窝心话写不出来。”

“简单。”徐篱山说,“你就写俩字,我保证陛下高兴得不行。”

京纾握笔的手一僵,没有落下。

徐篱山见状叹了口气,收腿起身,走过去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上书桌,说:“你心里顾着陛下,面上何必要做生疏呢?”

“我与陛下不曾生疏。”京纾说。

“你从前叫他皇兄,后来私下里都叫他陛下,这还不是生疏?你别跟我说什么君臣有别,这四个字放在你们俩之间根本就可有可无,这么多年,无论外界如何谈论,陛下始终对你不加猜疑忌惮,他不让你跪他,甚至从不当众对你说过半个字的重话,他待你就像寻常人家的亲兄弟,还是感情极好的那种。”徐篱山稍顿,“你恩怨分明,甚至愿意为着陛下忍耐仇恨,陛下都知道,可在陛下看来,你们之间就是因着上一辈的恩怨生了龃龉,不论表面如何维系,心里总归是有一条裂痕的。你本就豁达,何必非要装作不豁达呢?”

京纾看着纸上几列小字,沉默了片晌才说:“我们太亲近,不是好事。”

徐篱山突然明白了过来,“你起初刚和陛下‘生疏’时,是想逼迫陛下也和你生疏吧,如此至少太后不会忌惮陛下,陛下也不会两方犹豫。但你没有料到,这么多年了,陛下待你一如从前。”

京纾没有作声,算是默认。

“为着让兄长宽心,情愿舍弃这段兄弟情,这是本末倒置,傻得很,好在陛下是铁了心要保住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不愿伤害他,那就无论如何都抗拒不了这份心意。”徐篱山偏头凑近京纾,“何必呢?殿下,陛下于你来说如兄如父,二十多年的感情何必要因为太后让步……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别的顾忌?”

“我想守住一个秘密。”良久,京纾说。

这个秘密一定和雍帝、太后都相关,且京纾这般态度,说明秘密一旦曝光,雍帝无法承受。京纾对太后有惧,但并非惧怕太后本身,而是惧怕太后说出这个秘密。

是怕雍帝知道太后对自己下了“美人笑”,至此愧疚难安吗?不,不止,徐篱山直觉这个秘密比这一件事还要可怖。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是……徐篱山撑着桌沿的手指逐渐攥紧,指尖发出了“呲呲”的声响都毫无所察,直到被京纾握住了。他猛地抬头,眼中的心疼无处遁形。

“你在疼什么?”京纾看着他问。

“疼……我自己啊。”徐篱山笑起来,“刚一回来就被迫和男朋友分开了整整三天,我难过。”

京纾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强硬地握在手心,问:“男朋友?”

“就是情郎,”徐篱山用鼻尖蹭他的下巴,“你啊。”

京纾态度端正,“明后天我没有什么事情,都陪你。”

徐篱山把脑袋拱进他的颈窝,“那说好了啊,不许骗我。”

京纾深知徐篱山敏锐聪慧,不愿他猜到什么,徐篱山也明白,所以他们默契地岔开了话题。书房里的沉重在他们的拥抱间逐渐消散,徐篱山搂着京纾的脖子,时不时用脑袋蹭一下京纾的下巴,把话说得字字带笑,眼中却一片阴戾。

抱着说了会儿私房话,徐篱山往后退开,对京纾说:“要不我来帮你写窝心话吧。”

京纾手腕上抬,将笔交到他手上,提醒道:“陛下认得出你的字迹。”

“我又没打算仿你的字。”徐篱山把屁股挪下来,把后头的椅子搬过来坐好,拿着笔在纸下部分的空白处开始酝酿,却不是写字,而是在画什么,还拿胳膊挡着京纾的视线,怪神秘的。

画完,挪开胳膊,展示,“当当当当!”

京纾这下看见了,徐篱山画的是个小人儿,线条简单,身体胖乎乎的,正面无表情地跪地求饶呢。

他温故知新,举一反三,说:“徐篱山,你把我画鸥鸥sei了。”

徐篱山噗嗤一声,说:“很可爱啊。”

“我不可爱。”京纾屈指叩桌,“重画。”

“不要,我的公主殿下,您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撒娇啊。”徐篱山自顾自地把信纸折好,“陛下看见一定心软软,哪还舍得生你的气?况且陛下一看就知道是我画的,也就知道我向他表达出的‘我会监督殿下好好照顾身体,您就放心吧’的隐晦意思了。”

他说罢已经将信纸塞进了信封里,举手在京纾面前晃了晃,“喏。”

京纾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