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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爷是被抬回来的,您没瞧见,那一脸鼻青脸肿,手脚蜷缩的,可吓人了!不过他也活该,谁让他想欺负少爷!”

他们说着话快步出了侯府,一起坐上马车往长宁侯府去。

到了地方,柳垂和猗猗等在外头,徐篱山大步进了侯府,径自往褚凤院里去。褚凤被禁足许久,整个人活似被吸干了阳气,躺在竹椅上看着徐篱山走过来,呐呐道:“我这是做梦了。”

徐篱山走到他面前,说:“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山儿……”褚凤伸手扯住徐篱山的袖摆,尾音一唱三叹,幽怨得能就地招魂了,“山儿,我是真的活不长了,我——”

“活不长就滚棺材里去。”

后头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褚凤浑身一颤,立马收回手闭眼装死。

徐篱山清了清嗓子,转身朝来人卖乖一笑,“大哥,今儿回来这么早啊?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我去给你煮杯茶?”

“不必。”褚和看他一眼,“我今日休沐,不累。”

徐篱山干笑:“哈哈。”

“他要死就死,”褚和看了眼褚凤,朝徐篱山颔首,“你跟我进来。”

徐篱山“哦”了一声,麻溜地跟进了主屋。

褚凤睁开一只眼睛快速地瞟了主屋一眼,环顾四周用气声喊:“柳——垂?垂——垂——哥!快——带——我——飞——出——去!”

屋檐上的鸟扑棱翅膀,没人出现。

侯府外头的柳垂正坐在车上啃肉饼,突然耳朵一痒,他偏头用肩膀蹭了蹭,继续啃肉饼。

屋内,徐篱山给褚和倒了杯茶,说:“大哥,我这次出门半点事都没有。”

“看出来了。”褚和没碰茶,“当日去邕州时怎么没敢同我说一声?”

徐篱山干巴巴地说:“你肯定不许。”

“腿长在你身上,哪有我不许的份儿。”褚和凉声道,“就怕我问得太多,失了分寸呢。”

“大哥,我错了。当日没跟你说,一是因为事出紧急,二是邕州情况不明,那会儿我心里确实没底,我知道你肯定担心我,不让我去,所以我就先斩后奏了嘛。”徐篱山说罢蹲下来,搭着他的膝盖仰头看着他,“我把你当亲大哥,你担心我管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也知道大哥把我当弟弟,否则哪肯为我上心?”他把脑袋伸过去,像以前那样蹭褚和的手臂,闷闷地说,“大哥别说那样的话,我难过。”

褚和叹了口气,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说:“我知道你们都长大了,不是以前的小孩了,我不该管太多。但是既然都是大人了,是不是该凡事有个数,要时刻记着自己的生死安危?”

“我知道当时去邕州确实是犯险,如若我身边没有柳垂他们,我肯定不会这般顺利。但是大哥,人都有所在意的,若当日遇险的是凤儿,收到消息的是你,你会不管不顾么?”徐篱山见褚和沉默不语,便笑了笑,“大哥,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想护的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玩乐的泼猴,你不该感到欣慰吗?”

褚和瞧着他,说:“我宁愿你们永远都长不大。人长大了,就辛苦多了……罢了。”

徐篱山起身,端着茶给他,见他肯接,这才又说:“大哥,我知道你禁足凤儿是让他乖乖养伤,也是担心他会遭受报复,可一直关着也不是事儿啊,如今我回来了,有我照看他,你就放心吧。”

“你们俩凑在一起,我能放心就有鬼了。”褚和横他一眼,抿了口茶又说,“此次去邕州,没受什么欺负吧?”

徐篱山琢磨着“欺负”二字,说:“没有。”他顿了顿,老实交代,“大哥,我和京纾谈上了。”

褚和听不懂,“谈什么?”

“情爱。”徐篱山内敛且羞涩地笑了笑。

这幅姿态让褚和好似见了鬼,端着茶盏的手一僵,片晌没有开口。“啪”,他轻轻叩上茶盖,说:“此事都有谁知道?”

“除了殿下身边的人、柳垂、曲港,大哥和表哥,应该就没谁了。哦,”徐篱山想起来了,“陛下也知道。”

褚和惊诧,“陛下没有问责?”

徐篱山摇头,说:“陛下特别急切,和殿下商量着要赐婚呢。”

陛下不曾问责,还愿意成全,这是天大的好事,只不过褚和还有担忧之处。他看着徐篱山的神情,试探道:“陛下赐婚,例来只赐做正妻……呃,正夫。”

徐篱山知道褚和在操心什么,点头表示陛下并没有想着让他去给弟弟做小,说:“但我同殿下商议过了,此事不可大势喧嚷。”

“肃王位高权重,你们又同为男子,若是陛下赐婚,免不了朝野浮言,不过我倒觉得这不是最要紧的。”褚和稍顿,“人心易变,不可轻易许诺、应承。”

“我知道的。”徐篱山自夸自卖,“我心眼这么多,你还怕我被骗啊。”

褚和笑了一声,“人在感情中大多时候都是不可自控,清醒着沉沦。”

这话说的,徐篱山凑近了问:“大哥有心上人了?”

褚和戳他额头,“少来操心我,你……偷听什么?”他看向门外,“滚远点。”

“我不滚。”褚凤探进一颗脑袋,单腿蹦哒着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