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1 / 2)

随后说:“这里没有别人,你来赏。”

徐篱山也不惶恐,鉴色闻香,三指托杯,品了一口。京纾见他面露惊讶,便问:“茶如何?”

“好岩茶,不过看来不用二探兰芷了。”徐篱山无意识地舔了下唇,“杯沿竟有兰花香……”他举杯轻嗅,抬眼问京纾,“殿下在宫中喝的是兰花酒啊。”

京纾没有说话,沉默地凝视着徐篱山,看着后者笑着放下茶杯,随后伸手搭上他的腿,在毛垫子上膝行着凑过来问他,“殿下喝了多少?”

“一壶。”京纾回。

“不多啊。”徐篱山取笑,“殿下酒量不好。您是不是从不多饮,永远克制?”

“你酒量好,”京纾刺道,“此时还是醉了。”

徐篱山仰头,在嘴唇要碰上京纾下巴的时候及时顿住,说:“不过三分罢了。”

“我瞧着像是醉傻了,否则怎么不吃教训?”京纾说。

徐篱山闷声一笑,“我吃啊,可今夜分明是殿下勾/引在先。”

京纾蹙眉,显然对“勾/引”二字颇有微词。

“殿下让我用您喝过的杯子,不是勾/引是什么?您明知我道行不够,满身凡欲,您一个眼神就能让我昏头,遑论如此?”徐篱山叹息,“殿下,别太欺负人了。”

京纾垂着眼看他,“我以为你久在欢场,已经和人玩腻了嘴对嘴喂酒的游戏。”

“冤枉。”徐篱山说,“不信您问问十一,问他我有没有洁身自好,他有没有对您瞒而不报……对了,近日怎么不见十一?”

“出家了。”京纾见徐篱山瞪了瞪眼睛,便又说,“你害的。”

徐篱山一时分不清他话中真假,思索道:“莫不是那日我说要娶他,把他吓坏了,赶紧剃光头入空门了?”

“他回来对我声泪俱下地说徐六公子满口妄言,求我把他调走,至少离你八万里。”

“殿下,别一本正经地瞎编啦,”徐篱山好笑,“人物都ooc了。 ”

这个词京纾没听过,问他何意?

“就是人物脱离了原本的设定,从而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就比如方才,”徐篱山把话题绕回去,“殿下您让我喝那杯茶。”

京纾明白了,说:“那在你眼中,我原本的设定是什么?”

“自然是神佛不惧,万鬼不惊,让我又怕又……爱。”说罢,徐篱山抬手用拇指按住京纾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仰头亲在自己的拇指上,不等京纾发作,他起身推开门就跳下去了。

坐在外面的辛年耳边掠过一阵风,来不及说话,徐篱山已经跑得老远,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头有鬼——等等,主子!

辛年浑身一凛,立马转头,只见车内茶烟缭绕,衬得京纾的神情愈发不可琢磨,他靠着椅座,那是个近乎僵硬的姿势。

第31章 王八

“主子,年关将至,陛下那边问您是否要入宫小住?”

“不去。”京纾在文书上叉了两笔,合起来扔到一边,“徐篱山近日如何?”

“白天在金昭卫署倒是很老实认真地做事,主簿夸了他好几次,不过一下值就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到处去玩,夜夜晚归……对了,还有一件事。”辛年说,“前儿个那明恩公府的郁三在私宴上和别人乱嚼舌根被徐六公子听见了,徐六公子抬脚就把人从二楼踹进了底下的湖里。”

京纾抬笔蘸墨,头也不抬,“郁三说他什么?”

郁三是个混世祖,平时说话行事都跋扈无礼得很,辛年有些难以启齿,说:“大致是说徐六公子和郁世子关系暧/昧,言辞粗俗,说什么卖、卖屁/股的,还说等郁世子玩腻了,他也要试试味道。郁三摔下去后,郁玦不许旁人施救,愣是等到人要断气了、徐六公子劝了一句后才把人捞上来,人今儿还没醒呢。郁三的姨娘知道后不敢找郁玦的不是,气势汹汹地想去找徐六公子的麻烦,不过还没出门就被明恩公拦住骂了一通,还禁了足。”

郁三平时得罪的仇家本就不少,明恩公想来是不愿让这逆子再招上文定侯府,如今谁不知道徐篱山在千秋宴上献礼得当,帝心甚悦,竟然因此迈进了金昭卫署的门槛?虽不过小小书吏,但就算是个扫地锄草的那都是肃王的人,旁人不敢擅动。

“只不过让他冻一遭,竟还不知足。”京纾说。

辛年请示道:“主子的意思是?”

“既然口舌惹是非,还留着做什么?”京纾说罢搁笔,把最后一本文书扔到案几边那一摞文书上,“拿去文定侯府,让徐篱山总结成册,明日交到簿库。”

辛年“呃”了一声,略显为难,“主子,徐六公子此时正在香尘街听小黄香弹琵琶……”他莫名地噤了声。

“这么有精力,”俄顷,京纾淡声道,“看来是活儿还不够多。”

“阿切!”

徐篱山埋头打了声喷嚏,吓了小黄香一跳,把脑袋转回来瞧他,关切道:“公子冷了?”

“没,估计是有人想我呢。”徐篱山揉揉鼻子,放下手臂重新撑上船沿。

小黄香笑起来,膝行两步钻进他怀里,说:“公子,奴也想您,今晚走么?”

“得走吧,”徐篱山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