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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您若蛮横地让清澧从他身边消失……五殿下的性子,您是最清楚的。”

京纾搁了茶杯,说:“没出息的东西。”

徐篱山不敢搭腔。

“这件事我不好插手,你来做。”京纾问,“能做好吗?”

徐篱山点头,“殿下有命,草民万死不辞。”

好恭敬温顺的姿态啊,京纾瞧了他片晌,突然唤了声辛年。

辛年应声,“主子。”

京纾盯着徐篱山,说:“去,杀了六公子的小厮。”

辛年还没来得及答话,徐篱山已经猛地站起来,一头撞上车顶,马车整个晃了一下。他顾不上疼痛,撞翻小几一下扑到京纾面前,“殿下饶命!”

什么情况,辛年站在车窗外,没有立马行动,直觉他家主子这命令有点奇怪。

“殿下……不知他犯了什么错?”徐篱山心中惊惶不定,难道京纾也知道“柳垂”的存在了?影子说了?是说了吧,毕竟影子忠诚为主,不该有所隐瞒。

“你也不想让众人知道我们做了一笔生意吧?”京纾打量着趴在膝上的人,语气很轻,“我从不和人做生意,你猜若让有心之人知道你搭上了我,你会不会有危险?”

京纾会这么好心替他考虑?徐篱山直觉有鬼,摇头保证,“他不会乱说的,绝对不会!”

“他这么得你信任啊?”京纾状若了然,“也是,毕竟六公子甚至愿意和他成亲。”

“我、草民乱说的!”徐篱山快速道,“草民一时情急才口出狂言,跟其他人无关!草民知道错了,殿下……”

京纾说:“既然错了,是不是要受罚?”

我□□祖宗十八代啊,敢情是找茬是吧,妈的老子明天就出钱给你建一座精神病院!不过,看样子影子没说?

徐篱山一边痛骂一边庆幸,深深地呼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殿下,您罚吧,随便罚,草民这条贱命算什么?草民一定要让您高兴,真的,草——”

他话音戛然而止,被突然捏上他下巴的手惊得哽了一声,差点呛住,但还没结束,那手托住他的下巴,其中一根指头在他的下巴上滑了两下,竟然摸上了他的嘴唇……卧槽,什么情况?

看着徐篱山脸上那猝不及防的、没有丝毫表演戏份的慌乱和懵然,京纾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拇指微微使力,按在了他唇间,“你这张嘴,该好好管教,总是说些不该说的。”

“我……”徐篱山一张嘴,下唇滑过京纾的指腹,他立马停住了,又因为这样突然停住,下唇微翻,对京纾的指腹犯下了类似于“舔”的罪过。

他不敢看京纾的脸色,也没听见京纾说话,顿时在心中真情实感地骂了句娘:天知道他这次真不是故意的!虽说他是为了欺骗纯情肃王殿下而不惜给自己戴上一顶“基佬”的帽子、一口一个“我爱男人”差点给他自己都唬住了,并且对着京纾几次三番口出秽语、手脚不太老实,但还没到真用嘴调戏的地步啊!

他自己都还暂时没做好这种准备好吗!

熟悉的寒流又在脑袋上画圈圈了,徐篱山欲哭无泪,把下巴往后一缩,让嘴巴离开了京纾的手指。他松了口气,正想解释道歉求饶三连,突然感觉寒流转出了呼啦圈的速度,小心翼翼地抬眼那么一看吧,京纾目光深冷,似乎对他的动作很不悦似的。

啊?

徐篱山很他妈懵然地、为了剖析“肃王殿下他为何那样”这一终极难题不惜以嘴犯险地又把嘴“亲”了上去,然后寒流转圈的速度竟然真的慢了一点。

卧……槽?

京纾也顿了顿,托着徐篱山下巴的手稍稍用力,让他把脸抬起来,同时拇指滑开,落到他的嘴角,轻声说:“把你的舌头割了,会不会好一点?”

这话听着像是正儿八经的疑惑,但恐吓效果一点都不少,徐篱山抿了抿唇,把脸往下蹭,那指腹就停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随着他的动作滑过他的脸腮、鼻梁,最后,他用脸蹭开京纾微蜷的五指,贴上那掌心。

“殿下……”徐篱山呢喃,连呼吸都是一种近乎祈求的微弱,“别吓我了。”

第29章 别鹤

徐篱山这几天有些不对劲。

柳垂靠柱坐在廊下,今天的第七次看向裹着被子躺在卧房门前那张摇椅上的徐篱山,对方仍旧望着天,把“魂不守舍”这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除了时不时抬手摸一下嘴巴,再没有别的动作。

“少爷!”突然院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猗猗像只小黄鹂似的飞进来,一下子扑到徐篱山跟前,“大喜事啊少爷!”

这一嗓子透亮,徐篱山被吓回大半魂魄,觑着她说:“嗓门这么洪亮,从明儿起你来当公鸡,给咱们院里打鸣报早。”

猗猗知道他是吓唬人的,也不害怕,嘿嘿一笑,说:“奴婢是来告诉您,后日千秋节,侯爷让您随他一起入宫为陛下贺寿!”

“什么?”徐篱山那半边魂魄也归位了,稍显惊讶。

雍帝不好铺张,每年寿辰只是小办,因此入宫贺寿的人也得精简,比如:外官不必亲自入京贺寿,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入宫赴宴。后者虽没有明说,但众人都默认只带府中嫡出儿女,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