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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摞油纸,说:“我出去买吃的了。”

徐篱山看过去,眼尖地瞥见柳垂脖颈处多了一道血痕,很细,但是在致命的位置。他心里一跳,但什么都没问,只说:“二殿下请我去猎场。”

柳垂闻言把油纸塞给猗猗,让她自己吃,转身跟着徐篱山走了。

猎场在四方山上,当年先帝偷着懒为它取名“四方猎场”,说起来,它与先帝还颇有渊源。

先帝文武双全,擅音律,好骑射,常年在四方山上畅饮高歌,策马狩猎。先帝不惑之年,各族来朝,儿郎姑娘们一同到四方山狩猎。那日,先帝纵马作《长鹰歌》,引来西北的红裙姑娘,双马竞先,据说那次是先帝第一次空手而返。但换个角度,先帝其实是满载而归——他得到了姑娘的鹰笛。

那位红裙姑娘便是使臣团的随行女使,肃王生母。

彼时,先帝对这位俏丽明媚的外族姑娘一见钟情,姑娘对这位俊朗有为的帝王一见倾心,于是帝王在朝臣后宫的一致反对下封妃入宫,封号“绮”,意为“美满,喜乐”。

绮妃入宫后盛宠不衰,前朝一度有“妖妃祸君”的传言,但先帝两耳不闻,绮妃又没有被逮到什么把柄,传言也只能不了了之。据说,先帝与绮妃恩爱非常,民间将此传为佳话,作曲的编词的,说书的写话本的层出不穷。

九重宫阙,月满花香。

直到一年后,绮妃难产血崩,不过半年,先帝郁郁而终。新帝登基后遵循先帝心愿,破格让绮妃与先帝合葬,这对亲密无间的恋人至此也算“生同衾,死同穴”了。

突然的,徐篱山想起京纾口中那个被削成人架、至今没入土的接生婆子……好像发现皇家密辛了呢。他不再深想,抬眼看见满山的人,各个稳坐木椅,华服璀璨,不知道的还以为山顶生金疙瘩了。

徐篱山过去了,柳垂则走到不远处的随从堆里。

京珉被簇拥在“金疙瘩”中间,老远瞧见徐篱山,正想抬手招呼,突然想起徐篱山的“警告”,又按捺下去,这时,别人已经替他做了揽人的活。

“六弟!”

抬手喊话的年轻男子一身素色骑装,徐篱山走过去喊一声“二哥”,被徐松钧揽住肩膀到了京珉座前,“快向二殿下问安。”

京珉哪敢让这蔫儿坏的给自己问安,抢先抬手虚扶了徐篱山一把,说:“今日大家都是出来玩,小表弟不必多礼。”

“谢殿下。”徐篱山说罢发觉在座的都明里暗里地往他身上瞧,索性一挑眉,“各位,可把我瞧清楚了?”

“再清楚不过了。”郁玦坐在京珉右侧,目光直白,“六公子如此风姿,见之难忘啊。”

在场谁不知道这位世子的爱好禀性,闻言眼观鼻鼻观心,纷纷等着看好戏,有人甚至摊开手掌,当场磕起瓜子来。徐篱山顺着那脆声看向京珉左侧,对上京澄含笑的眼。

四目相对,京澄举杯,隔空敬他。

徐篱山收回目光,朝郁玦抱拳,“听说世子骑术精湛,多次马赛都得了头名。”

“不才。”郁玦说,“娴熟而已。”

这话便是谦虚了,徐篱山笑一笑,又说:“听说世子府中有一块极其稀罕的墨玉?”

“六公子想要?”郁玦挑眉,“那玉我都舍不得动,珍藏许久……胃口真大。”

徐篱山走到他身旁的小桌上给自己倒酒,举杯道:“世子肯否割爱?”

四目相对,徐篱山眼皮遗有轻微红肿,目光挑衅却眼尾含笑,那种冷冽含刺的风情顿时涌出。郁玦心中一动,起身拿起酒杯与他轻碰,附耳笑道:“伸手来拿。”

徐篱山仰头灌了酒,转头朝京珉说:“我和世子一言为定:谁先到远处的‘绮遇亭’,摘得一朵玉簪回来,谁就算赢,我若赢了,世子就要把那块好墨玉送我。请两位殿下与诸位做个见证。”

“不错,不过六公子,你拿什么做赌注?”郁玦招手,随从便上来替他解下腰带上的饰品,系紧袖口。

“我回来没多久,还不知道世子喜欢什么。”徐篱山看向郁玦,笑得没心没肺,“也不打紧,我若输了,世子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这话可不得了!

京珉正要给那没谱的小子打眼色,郁玦已经迫不及待地抚掌,“一言为定!牵马!”

京珉:“……”

“不公平不公平,谁不知道郁世子的马是千里挑一?去,牵我的‘苍尘’来。”京澄从前也输过郁玦一次,这会儿一挥手,笑道,“六公子,赢了这姓郁的,我请你吃酒!”

“我也请!”

“六公子,你行行好,给咱们出口恶气!”

“……”

一圈人笑着附和,等侍卫牵了皮毛发亮、目光炯炯的白马“苍尘”来,便一起推着徐篱山上了马。京珉也挤进来,皱着眉忧心不已,“小表弟当心。”

徐篱山朝京珉颔首,被“失败者联盟”拥到线上。

“徐二哥。”徐松钧站在人群后,有人凑上去问,“你这弟弟是不是傻?”

徐松钧温和道:“六弟虽未及冠,但也不是小孩了,想必他心中有数。”

“我看他是心中只有水。”那人嗤笑道,“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