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了。”他伸手揉了下脖子,面上露出虚假的惊讶,“殿下,他是不是想睡/我?”
京纾看见了那只揉脖子的手,腕骨谈不上伶仃,但竹削似的干净流畅,簪红戴绿也半点不压肤色,只合时宜地衬得它漂亮。他收回目光,说:“想借刀杀人?”
“哪敢,我是想请我的高枝庇佑我啊。”徐篱山敛了笑,颦眉道,“听说这位世子男女不忌,在床榻间还有些折磨人的恶癖,我若落入他手,必定受尽折磨。堂堂七尺男儿受此羞辱,届时只能投湖自尽,求一张脸面了。”
京纾说:“扮什么可怜?前些日子不是还要做我身/下鸳鸯?”
长进了啊,说这话也能一副无波无澜的语气,徐篱山暗自乐呵。
“说句不好听的话,那青楼里的人对着恩客还要暗自挑出个三六九等呢,我也不比他们好多少。兰京贵人无数,高枝攀墙而出,您是头等金贵的那根,旁人比不得。况且在我心里,您与他们本就不同,也没得比。旁人我一眼不看,但我乐意给您……”他仰头,几乎要亲上京纾的下巴,声音和呼吸一样轻,一样热,“……操。”
这个字像院墙上掉下的花,京纾从那里走过,被砸中鼻尖,睫毛轻颤——这是一件本不该发生的事情,他有鹊鸟三千,随便一只都能在“花”落下时提前将它接住,或者索性辣手摧毁,以防冒犯到他。
可事情就是发生了。
此时此刻,任凭他已经确认徐篱山是个什么没羞没臊的玩意儿,也不免表情生裂,后退半步。
徐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