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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徐篱山,眼神惊动,“徐六公子烟霞色相,当真古画中人!”

这话徐篱山听多少次都不腻,笑了一声,柳垂便掏了块碎银子递给迎客倌,对方假装推拒,他便说:“千金难买我家少爷高兴。”

迎客倌便顺势把银子揣进了兜里,将牌子检查无误,侧身递给领路的堂倌,“二楼九号席,客两位。您二位里头请。”

徐篱山进入楼中,遥望珠帘香纱,人头攒动。甫一入席,就有人在屏风前头摇铃,说:“叨扰徐六公子,我家爷开了好酒,请您同饮。”

“那我便叨扰了。”徐篱山看向柳垂,眼神示意:你留下来继续吃!

柳垂不干,转头叫来堂倌,让他把这桌位置高价转出去。

徐篱山剜他一眼,“有好吃的都不享受,饿死吧!”

柳垂没说话,伸手将他推了出去。两人被小厮引到雅间门口,小厮和柳垂止步,徐篱山独自进门。

雅间酒香弥漫,闻之酥骨,徐篱山深吸一口,大剌剌地绕过屏风,笑道:“不知是哪位要款待我?”

他声音清润,在这满室酒香中听着别有风味。

圆桌坐了两人,其中一个文弱书生样的年轻男人搁下酒杯,抬头扫了徐篱山一眼,目光微动,随后呵了一声,也不搭理徐篱山,先转头与身旁的蓝袍公子说笑:“爷,这徐六公子当真如传闻那般,绝色之姿啊!”

蓝袍公子正要开口,已被徐篱山抢先,“就是你要款待我?”

年轻男人直勾勾地盯上徐篱山的脸,摇头说:“徐六公子高看,方某也是客。”

“既不是主人,我问的就不是你,这位方公子怎么抢话?真是失礼。”徐篱山语气不满,扫兴要走。

“请留步。”蓝袍公子起身上前,拦道,“敏言一时失礼,徐六公子莫要见怪。”

说话间,他伸手握住徐篱山的手腕,挤眉弄眼,表情抽搐。

徐篱山憋笑,随后做作地清了清嗓,佯装不愿道:“公子盛情相邀,我也不好为着旁人拂您好意。”

那被叫作“敏言”的男人被下了面子,心下不快,却碍于蓝袍公子的情面不敢多言,兀自冷哼一声。

“徐六公子大度。”蓝袍公子引着徐篱山在自己的另一侧就座,随后吩咐身后的侍卫上前倒酒,对徐篱山说,“此酒名唤‘浮玉香’,最是清冽幽香。”

酒液注入玛瑙杯,徐篱山举杯与蓝袍公子对饮整杯,回味片刻,说:“好酒!”

蓝袍公子笑道:“闻听徐六公子好酒,我自然不能拿寻常俗物招待,何况你我相隔十八年才终于相见,实是喜事一桩,当以美酒相伴。”

徐篱山面露疑色,“公子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还叫什么公子?”蓝袍公子拍拍徐篱山的手臂,“私下无人,小表弟叫我一声表哥就是了。”

徐篱山如遭雷击,呆了片刻才惊醒过来,慌忙起身行礼,“原是二殿下,我、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草民、草民……”他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一阵吞吞吐吐。

京珉憋不住大笑,在徐篱山的目光示意中堪堪收敛,继续演道:“小表弟着实可爱,都说了私下不必客气,快坐快坐!”

徐篱山也继续艹着大心眼的人设,憨笑着落座,“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二殿……表哥!”

“诶!”京珉应了一声,又拉着徐篱山示意身旁的男人,“方才没来得及介绍。这位方修方敏言是我府中幕僚。”

徐篱山闻言“嗐”道:“既然是表哥的人,那方才就算我的不是,来吧,方兄。”他倒酒举杯,“咱们一笑泯恩仇。”

二皇子亲自说和,六公子也听话配合,方修哪敢拿乔,立马举杯迎上去。他见二皇子对这位小表弟甚是亲和,便也重新斟酌了一下态度,笑意柔和地说:“原是我失礼妄言,多谢六公子宽和。”

两人喝了酒,此事便算揭过。

片刻后,堂倌端着精致菜碟鱼贯而入,红烧清蒸、酒酿糖醋、烟熏清炖等不同做法的鲜嫩鱼肉搭配几叠时鲜纷纷上桌,色香味俱全,很饱眼福。

徐篱山肚子咕咕叫,在京珉的示意下拾筷吃鱼,又听京珉问:“在侯府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适应?”

鱼肉一抿即化,徐篱山咽下肚,言简意赅:“还好,没有。”

京珉做足了表哥的派头,说:“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下人不敬你?欺负你?若是有,表弟不必怕,告诉我,我上门同舅舅说。”

“何必劳烦表哥出手?”徐篱山眉毛一横,撒出一股子混账气,“好歹我也在安平城混了这么多年,不会被轻易欺负。谁敢狗眼看人低,我就打谁!”

“你啊,好大的脾气。”京珉失笑,“不能让人欺辱,可也不要去欺辱别人,兰京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踢到铁板,小心遭殃!”

徐篱山满心都是鱼,略显敷衍道:“嗯嗯。”

馋鬼!京珉不理这个小表弟了,转头与方修对饮说笑,席间,他提起两月后的雍帝寿辰,为贺礼发愁。

“陛下什么稀世珍宝没有,若送寻常东西,未免落俗。您是陛下的臣子,要为君分忧,您也是陛下的儿子,要孝顺君父。”方修想了片刻,说,“今年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