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前悬挂一方“堕甑不顾”的匾额。此时楼上站着两人,京纾一袭墨袍,神色苍白不掩凛冽气势,他今日没束冠,长发披散,当真美人冷艳。另外那个白玉锦袍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眉眼俊秀与京纾有些神似,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温和斯文。
这个年纪,这样的气度——雍帝京璋。
徐篱山撤回眼神,同时感觉一道目光自上而下地落到身上,他恍若不觉,跟随小厮继续向前走。
楼上,雍帝收回目光,“那素服少年是?”
“文定侯第六子。”京纾答。
“六……哦,我想起来了,一早就被文定侯送出去的那个小儿子。”雍帝感慨,“这相貌,肖似其母啊。他怎么会来你府上?”
京纾言简意赅,“送东西。”
雍帝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东西?”
京纾在紫檀螭龙纹小案边落座,提壶倒茶,“晚秋风冷,陛下喝杯茶,润润嗓。”
“又让我闭嘴,好吧。”雍帝笑着“唉”了一声,转身坐回小案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龙井是香,可天气渐冷,明儿我让人给你送几盒好岩茶来。”
于茶一道,京纾没有雍帝那般讲究,却也没拒绝,谢恩之后便不说话了
雍帝等了片刻,笑道:“是不是我不问话,你就不答话,能哑巴到天明?”
类似的问题,雍帝不知说过多少次,京纾也不厌其烦地拿出往常的回答:“臣没什么话。”
“你……罢了。”雍帝无奈地叹了声气,也不为难这个锯嘴葫芦,转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