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 2)

了他一眼,说:“没有就好。我徐家祖上的青烟还没断,我们这些不肖子孙若是知足,自然富贵无忧,何苦出去折腾?”

明年就要断了呢,徐篱山诚恳道:“父亲高见,儿子深以为然。”

“你来。”文定侯让开位置,“帮爹提个字。”

徐篱山也不推脱,上前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画上写下四个大字:不过尔尔。

文定侯气笑了,“你倒是胆大!”

“儿子说了,真心实意。”徐篱山搁笔,退到一旁。

这混账东西,文定侯眼不见为净,“滚远点吧。”

“好嘞,您慢慢画。”徐篱山麻溜地就滚了。

脚步声逐渐远了,文定侯看着画上的四个大字,如柳,如剑,铁画银钩。只是柳要拂动,剑要折光,都不是安生之物。

注视半晌,文定侯把画收了起来。

“侯爷。”管家在门外说,“肃王殿下回京了。”

文定侯登时化作一缕狂风,掀帘而出,朗声道:“赶紧把备好的礼装上,随我去探望殿下,不能让别家的抢先了!”

这边主仆俩风风火火地去献殷勤,那边小厮领着徐篱山到了汍澜院,院子不大,但清幽雅静,是个闲居的好地方。

“六少爷,日常需用的都已经备下了,您若有别的需要,尽管吩咐。”小厮把徐篱山领到浴房,“您先沐浴解乏,待会儿会有人送晚膳过来。”

徐篱山点头,“有劳。”

小厮忙道:“您客气,小的告退。”

小厮走后,徐篱山解了腰带,脱下外袍里衣,踩着脚蹬进入浴桶。浸入水中,疲倦的身体总算舒服了些,他仰头靠着桶沿,喊道:“垂!”

柳垂进屋关门,说:“我瞧了,周围没有盯梢的。”

徐篱山懒洋洋地说:“我还不配被盯。”

的确,徐篱山不受重视,所以没人在城门等候,守门的小厮没见过六少爷的画像,院子里的仆人也没速来见礼问候。柳垂看着他,说:“不过是暂居之所,事情一过,咱们就回去。”

“就是,还是安平城好。”徐篱山嘟囔,“马车坐得我屁股疼……不过我听说兰京有座酒馆,里头的酒喝了能升天!”

狗改不了吃屎,柳垂白眼轻翻,“我去买,但是丧事期间饮酒,被逮住了免不了一顿打。”

“没事。”徐篱山早有打算,“我晚上去跪牌位的时候喝,那会儿没人。”

柳垂佩服,“您真孝顺。”

徐篱山嘿嘿一声,说:“你在外头吃了饭再回来吧,这段时间侯府的饭菜肯定素得很。我听说兰京有家葱醋鸡可香了。等天暗了,你就去打听打听肃王府的情况。”

“好。”柳垂从腰间摸出一只小哨子,放到徐篱山头上,“兰京不比安平城,你身边又没别人,我就先把这个给你,若是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危险,立刻吹响它。”

徐篱山如获至宝,拿着轻轻一吹,哨子回他一声断气似的动静。他听着挺乐,好奇道:“我一吹,你就能开启瞬移功能吗!”

“不能。”柳垂一板一眼地说,“我尽量帮你保具全尸,下葬的时候好看点。”

徐篱山呸了一声,捏着小哨子打量,“诶,这上头雕的好像是一枝垂柳,这是你的身份证吗?”

柳垂转头就走,被浴桶中的泼猴拍水打湿了后背。

小半个时辰,徐篱山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孝服,重新束好头发,用孝布绑了额头,到主屋去。

桌上已经摆好晚膳,四菜一汤果然全素,不见油腥。他落座吃饭,心里已经开始馋那口酒。

不一会儿,一个髻上簪着白花的素裙小丫头垂着脑袋小步跑到门口,行礼道:“奴婢猗猗,见过六少爷。”

徐篱山嗯了一声,说:“我吃好了,撤桌吧。”

猗猗连忙上前送上干净帕子,她正好垂首,徐篱山也要抬头,霎时四目相对。猗猗惊得嘶声,不自觉捏住了帕子,那目光像看见什么稀罕的新奇物,瞪得溜圆。

徐篱山笑道:“怎么还脸红了?”

“因为六少爷生得太好看了,奴婢一时失礼。”猗猗慌忙收回视线,“奴婢错了!”

“你没错。”徐篱山并不见怪,“看见我脸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猗猗不觉得六少爷不要脸,反而很认同六少爷的观点,觉得六少爷是个实在的人。

徐篱山从丫头手中抽出帕子,擦拭嘴角,说:“来个带路的。”

“人在外头候着。”猗猗见他穿得不多,便说,“夜间凉,六少爷再添件衣吧。”

“不必。”一口酒下肚,还能凉到哪儿去?徐篱山鸡贼地想。

徐篱山离开汍澜院,乘着月色跟随小厮前往祠堂,到达时祠堂没有别的活人,地上摆了一只素色垫子。

“院外一直有人守着,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小厮隐晦地提醒六少爷别想跑,安生跪着,说完便退下了。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徐篱山跪着打瞌睡,被脚步声吵醒。他睁眼,接过柳垂塞来的小酒壶,惊道:“怎么就这么一小壶?”

“店里客多,多的是人提前预订,大多酒一早就卖完了,我只抢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