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也大声喊:“我要做天下第一女画师!”
裴元卿跟过去,“我……”
他神色暗下来,低垂着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杳杳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他,“你要做你自己!”
裴元卿瞳孔微缩,恍然一瞬,抬头呐呐道:“对,我要做我自己。”
他生下来是做他自己的,而不是做谁的儿子。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谁的儿子只是一个身份,他这一生要做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裴元卿目光变得明亮,站到杳杳身旁,仰头高喊:“我要做我自己!成为更好的自己!”
大家听着几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些孩子就像刚发芽的竹笋一样,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朝着哪个方向生长,但看着他们茁壮成长,他们就已经觉得很充实和满足。
苏明迁望着眼前的一家人,眼眶酸涩,抬手悄悄抹了抹泪,就好像回家这么久,这一刻才真正回来了一样。
苏昶站在最后面,忽然明白,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可惜他明白的有些晚,不过幸好还来得及。
回去的路上,苏明迁带着杳杳在前面慢悠悠的骑马,杳杳靠在他怀里,抱着马头一阵阵雀跃的欢呼。
临近家门,她渐渐安静下来,大家掀开车帘一看,她已经靠在苏明迁怀里睡着了,抱着苏明迁的胳膊,手里还紧紧抓着兔子灯,睡得极为香甜。
回到苏府,苏明迁将杳杳抱到床上,掖好被角,打湿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脚。
回头望去,沈昔月站在屋檐下,把兔子灯挂在了屋檐下,她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