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小的男人打听了起来。
“在下王多鱼,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男人也赶忙介绍起自己,“在下常正青。”
还未等二人多说两句,李迁就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老陈,驾车吧。这一趟人差不多够了,可以先离开了。”
老陈表示自己明白了,又招呼起底下皆有些迷茫的难民赶紧上车。
这个老陈也是从永州来的,他原先负责给恒王驾车。
据老陈自己所说,恒王曾吩咐他接送过朱书生几次,未发生什么事。因此,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朱书生,害得自己落得个这么个凄惨的下场。
见老陈一脸气愤和生气,得知真相的许知南悄悄把朱书生写来邀功的信件塞进袖子里,又转移进空间。
在这信里,朱书生还十分自豪。说这个老陈驾车技术十分不错,怪不得跟了恒王好几年,只不过人太老实又不会来事,所以恒王也压根不记得他。因此朱书生略施小计,就把人给薅走了给她送来。
“主公何等身份,竟然还要自己亲自驾车!这驾车的人可是我精挑细选过的。”朱书生还亲自坐了好几趟车才确定了好几个人选,都一起打包送了过来。
朱书生这份心,许知南心领了。她多买了几匹马给这几个人安排上,让他们负责接送难民。杜章得知此事,还死皮赖脸要来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
等王多鱼等人离开,许知南又懒洋洋地看向下一个进来的人。
【检测到模拟对象(苏治),8两】【秦苒,2两。】....
送走一波又一波人后,许知南估摸着今日的事情算是完成了,这才离开了登记处。
此时县衙正灯火通明,许知南仿佛还听见了何道姑破口大骂杜章的声音。
等出了县衙,许知南看向正在门口不远处等着她的老陈。
还别说,这种有人专人接送的生活确实不错,而且老陈驾车技术确实不错,很少颠簸。
“许姑娘,现在回村还是去外城区”
许知南想了想,还是让他去外城区看看。
那儿有一大片新开垦的荒地,难民正在侍弄着前不久才种下的番薯。难民的住处虽然仍旧简陋,可也算是庇护之处。
随着天气变暖,许家村的火炕生意也未曾停止了。木匠铺和砖窑厂也收到了大量的订单,除了要完成村子里的订单,还要给县衙供货。
杜章直接用从李秋水和许倦柏那要来的银钱给难民们建安置房,配备火炕火墙和上下床。
因此这钱左手倒右手,又到了许知南手里。
除了杜章下令建造的大片安置房的建造区一片热闹外,许知南和许倦柏以及李秋水一起投资建的街市也正在建造中。
大致的方向由许知南提供,规划和设计图纸的人则由新来的人才路实负责。
不过随着李秋水的到来,许知南当初在永州放出去的消息也逐渐传了过来。
“听说一个天师算出来,今年将有大暴雨,洪涝灾害席卷大晋朝,这是要生灵涂炭的迹象啊!”
“不会吧,这都二月多了,咱们永州也没瞧见连月大暴雨啊!”
“你不知道,咱们永州也有几处发了洪水,就是不算太严重。可外头那就不一样了,你没有发现来咱们安县的难民越来越多了吗”
许知南收回视线,看了眼突然飘起细雨的天空。
她能做的都做了。而如何应对这洪涝天灾那便是各州该考虑的事情了。
此时,萧玄和李知州听着手下人对各处灾情的禀报,一脸激动地站了起来。
“那许天师竟然当真能算出此事。来人,宣许天师来见我!不,我亲自去见她!”
李知州皱眉,拦住了他,“玄儿,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小心为妙,那天师的来历尚未可知,不可轻信。算算时间,当初去京城的人应该把消息传了过来,可如今却没个动静。也不知道你表弟是死是活。”
萧玄满不在乎地摆手,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姨夫,表弟那可是欺君之罪,能有什么下场。”
“更何况,皇兄即使再生气,也不能对我做什么。这天下本来就乱得不行,如今更是一团乱麻。这连续不断的暴雨洪涝,想必会让皇兄焦头烂额,难以安寝吧。”
李知州也认同他的看法。可听到萧玄说李衍必死时,他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太高兴,便说他胡乱说些什么呢。
萧玄一脸的不服气,“姨夫,我怎么乱说了。这可是表弟他主动要去的,又不是我逼他去的。那日你也瞧见了,表弟主动找过来说要代替我去京城,姨母还劝了好些日子呢,可他却铁了心要去,还闹绝食呢。”
说到这,他眼里露出几分愤慨,“最后不也是姨夫你亲口点头答应的吗姨母得知此事后还哭了好些时辰,消沉了好些日子。你也狠心,不曾去看看她!光顾着去哄那些个莺莺燕燕,一点都不关心姨母。”
李知州眼神一飘,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彻底失了言语。
他能说什么呢。说他不喜欢李衍,更不喜欢裴书兰。
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让这孩子渐渐成了这副木讷沉默的样子。虽然在永州的相处,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