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什么问题吗”说起来,他不准她们叫她师父,只让她们称呼他为赵爷爷。
赵大夫摇摇头,书倒是没问题。这四本医书,一本是关于疑难杂症的,一本是关于各种制药配方的,还有一本是行医手札,只是剩下那本是关于毒的。
他把书扣下,说要研读些时日再还给她们。
许知南对那毒经比较感兴趣,毕竟在模拟器里,她小命总是容易玩完,她真的很想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于是便缠着赵大夫教她们配点毒药。
没想到赵大夫居然虎着脸,“学医就学医,解毒可教,可你学什么制毒”
“医毒不分家啊,赵大夫!我们学医,也要有手段自保啊”
闻言,赵大夫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允了。
草丫的目光落在那本毒经上面,垂着的手不由握紧。
王家村,许大花扶起摔倒在地的王春花,见对方哭得涕泗横流,眼中闪过一分嫌弃。
“大花啊,娘这可怎么办啊!娘怎么活啊!”王春花紧紧抓着许大花的手,绝望地哭喊着。
才到这地步,便觉得痛苦绝望了吗和她经历的那些,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许大花垂眸,耐着性子安慰了她几句。
等俩人跌跌撞撞回到家,王春花她爹问她要方子拿去卖,发现她支支吾吾就是不拿出来后,丧失所有耐心。
“你不会没有吧!你敢耍我!”
王春花急忙摇头,声泪泣下,“爹,方子我有的!只是被王来福那个畜生抢走了!”
可她爹却不信,这些天,她死活不拿出来,刚开始他还耐着性子由着她,可是家里也缺钱啊!
“你别装了!没有就没有!你我父女一场,你和你女儿在家白吃白喝这么久,我也不管你们要钱了。你回去好好求你大姑!这么多年,你给她儿子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爹,你以为我没有求过吗可是许家村我回不去了,许家我更回不去了。你别赶我走,爹,求你。”
王春花面露哀求,她爹虽然不忍心,可家里真的养不起她啊。
“娘,你再嫁吧。”许大花突然出声,屋内的人通通看向她。“嫁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生活吧。”
闻言,王春花有些愣住,本来想反驳,可是她细细想来,不禁有些被说服了,可是嫁去哪,又嫁给谁呢。
许大花见她动心,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了。点到为止,就够了。
晚上,草丫从赵大夫家出来。她一回到家,她奶奶便劈头盖脸一顿骂,天天不着家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家里的活也不干,说着还想对她动手。
她本想躲过去,可她奶奶的手死死地钳住她,不让她逃过去。
草丫硬生生挨了两下,直到看到一旁瘫倒在地上的娘亲,她不知从哪涌现一股力气,狠狠地咬了她奶奶一口。
“反了你了!”她奶奶吃痛,不由松开手,本想继续揍下去,却被大儿媳拦住。
“娘,别打了,她们俩明天还得去那豆腐坊干活呢。你打坏了,干不了活,钱没了,豆腐也没了。”
闻言,草丫奶奶这才住手。
只不过提起豆腐坊,她就来气。她一个长辈,不就朝大丫要些豆渣,竟然还被撅回来了。
于是草丫奶奶转头就和自己几个儿媳妇骂起许知南,几个农村妇女骂起人来,那可真是难以入耳。
听见她们这么骂大丫,草丫不禁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她奶奶的背影,她狠狠吸了口气,摸了摸怀里的东西,这才把胸口压抑不住的愤恨忍了下来。
等到吃晚饭时,她们一家又被禁止吃饭了。
草丫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娘亲移进房里。见娘亲一脸青紫,身体还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眶不由泛红。
“娘。”草丫轻轻喊了一声。“唔。”听见她娘的回应,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草丫从床底掏出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她和许知南按照医书一起制作的简单伤药。给她娘简单上药以后,又挖出一个包袱,里面有许知南给她的豆饼。她给妹妹分了几个,叫她们悄悄吃,不要出声。
安抚了一遍鹌鹑般的妹妹们,她这才起身出了门。
见家里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底翻涌着一个想法,可心底斗争无数次,最终还是没动手。
直到这天她回到家,发现大伯娘抱着她三岁的妹妹往外走,她妹妹还在哇哇哭着。草丫吓得大骇,赶忙拦住对方。
“大伯娘,你干什么!”
大伯娘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还能干嘛,家里揭不开锅了,一个赔钱货,送给别人家当童养媳也得不了几文钱,也就能省点口粮了。”
“姐姐!呜哇!”
听着妹妹的哭喊,草丫急得快哭了,见大伯娘绕过她又想走,她紧紧拽着对方。
“大伯娘,我和娘不都拿工钱还有豆腐回来了吗!为什么还要把妹妹送走。”
草丫奶奶突然端着碗出现,闻言,呸了一口,“你那点钱够啥!这豆腐不是你想出来的,还能是大丫!结果这个豆腐坊你天天给大丫干活,就得这几个子。怎么养得起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