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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项目,小到人们的衣食住行,几乎处处都能见到宴家的产品。

拥有这样家世的人,哪里是他配喜欢的。

那之后,俞栗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称呼宴时庭为“哥”,而是“宴总”。被宴隋知道后,又换成了“宴大哥”。

他就像只鹌鹑一样,看见宴时庭就怕,就躲。

往事浮上心头,俞栗难受得皱眉,看着那杯酒,不知不觉就流下了泪。

泪滴在手背上,他猛地回过神来。

不想让宴时庭注意到,他连忙端起那杯酒,仰头一口喝完。

因为动作太急,不少酒顺着杯口流下,打湿了他的T恤领口。

俞栗没顾得上,不敢抬头看宴时庭,喝完后又着急地去倒下一杯。

手刚碰到酒瓶,宴时庭就按住了他的手。

俞栗一怔。

宴时庭的手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有力,握住他的手,他就没办法挣扎了。

气氛沉寂了好一会儿。

宴时庭皱着眉,看着俞栗不停颤抖的睫毛,他低声唤道:“俞栗。”

好一会儿,他又道:“宴隋谈恋爱了,你就这么难过吗?”

俞栗脑袋恍惚,其实只听清了宴时庭最后问他的三个字,难过吗?

他迟半拍地回答:“嗯,难过的。”

宴时庭按住他的手慢慢松开了力道。

俞栗却已经不想再喝酒了,刚才那杯带冰块的酒下肚,他不仅没感觉到舒适,反而更难受了。

他索性趴在小桌上,将脸贴着冰凉的木质桌面,阖上了眼。

他不喝了,宴时庭却闷不吭声地夹了冰块,一杯又一杯地喝起剩下的几瓶鸡尾酒。

空掉的瓶子越来越多,桶里的冰块逐渐见底。

俞栗听到了瓶子滚落到地上的声音。

他睁开眼,从下往上地看着宴时庭。

宴时庭应该是回来后就洗过澡了,此刻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黑色的真丝睡袍,慵懒间又显得贵气十足。

俞栗想到了刚才他闻到的松木香,猜想那应该是宴时庭的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

他看着宴时庭仰起头喝酒,动作明明很斯文,却还是有一滴酒沿着嘴角滑下,滑过滚动的喉结,没入睡袍领口。

俞栗突然觉得有些渴。

他怔怔地看着那滴酒的滑动轨迹,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

他猛地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把脸冲走自己污秽的思想。

可就在起身的那一瞬,他本就晕沉的脑袋更晕了,眼前也一片天旋地转。

宴时庭下意识将摇摇欲坠的他拉进了怀里。

俞栗回过神来时,刚才让他产生荒谬想法的喉结就在他眼前。

俞栗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还很烫。

他挣扎着动了动,讷讷道:“哥,我,我想去卫生间……”

宴时庭闷哼一声,环住他的手收紧。

他低下头,却发现俞栗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俞栗还没发现不对劲,抿着唇,眼神茫然地道:“哥,我好热,我想去洗脸。”

宴时庭瞳孔猛缩。

那个男人,他竟敢!

“俞栗,你……”中药了。

宴时庭的话还没说完,却感觉到一阵急促的燥热走遍了四肢百骸。

他呼出的气体变得滚烫,跟俞栗一样,也中了药。

他皱着眉,快速回想了自己晚上的饮食,眼神最后落在那个冰块桶上。

鸡尾酒都是密封好的,只有这个冰块桶有被动手的可能。

宴时庭沉着脸,眼神变得很可怕,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俞栗没察觉到什么不对,还以为自己是喝的太多了。

他感觉到了宴时庭身上的热度,怔了怔,问:“哥,你也醉了吗?”

宴时庭没说话,抱着他放在了床上。

他脑袋尚还清明,想要起身去拿手机打电话。

下一秒,俞栗却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颈项。

虽然宴时庭身上也很热,可俞栗却觉得在他怀里很舒服。

在宴时庭骤然起身离开时,他只觉得不舍。

俞栗抱着宴时庭翻了个身,趴在宴时庭胸膛上,满足地喟叹。

“俞栗!”宴时庭拔高音量。

俞栗抬头看向他,视线又下移,看向他的喉结。

俞栗突然凑上前,如愿以偿地吻了吻那枚喉结。

这其实都不算什么吻,只是用唇瓣贴在了上面。

柔软的唇轻轻贴着,薄薄的皮肤底下,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宴时庭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

他看着天花板,声音沉沉:“俞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俞栗没有回答他,或者说没意识到宴时庭在跟他说话。

宴时庭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他翻了个身,与俞栗的位置瞬间调换。

他抬手摸了摸俞栗的脸,呼出的气体与俞栗的交融在一起。

看着俞栗茫然的眼神,他低声问:“俞栗,知道我是谁吗?”

俞栗迷糊的大脑接收到了这句话。

他眨了眨眼,目光从宴时庭的额头慢慢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