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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来到床边时,必不可少说的话题就和“月”有关。
元楚星从床上捞起“月”,把它捧进怀里。
“回来后我一直都有好好对待“月”哦!”元楚星就像是在寻求夸奖,把“月”举在云藏月面前。
“小月有好好地对待“星”吗?”元楚星偏头笑着去问,眼睛亮闪闪的。
云藏月脸上浮着红晕,他同样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元楚星:“有。”
和被元楚星摆在床头占据着最好位置的“月”不同,云藏月将“星”藏在了这个世界上最深的位置,谁也无法越过云藏月找到“星”。
“星”被他好好地珍藏着。
少年眼神落在几分温柔缱绻,脸色微红,盯着元楚星的目光专注到透出几分恐怖。
“月”被元楚星抱在怀中,少年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清晰地传至玩偶身上,云藏月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元楚星此时跳动着的心脏。
他与元楚星离得近,呼吸之间本就嗅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偏偏兔子玩偶还被元楚星如此亲密地搂进怀中。
两种感知交叠,让云藏月的脸色慢慢潮红起来,视线里无法自控地染上兴奋至极的红晕。
或许现在就是彻底操控元楚星的最好时机。
云藏月痴迷地看着元楚星的身影,脑袋浮出这个念头来。
元楚星太信任自己愿意信任的人,很多时候从不寻根问底,以至于他总是轻易就能被隐瞒。
云藏月刚杀完人回来,雨衣隔绝着阴雨,却隔绝不了那如附骨之疽的血腥气味。
他的兴奋状态很少出现,可自从遇上了元楚星之后,云藏月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越是注视,越是在意。
越是在意,越是无孔不入地注视。
如果不是潜意识里还知道不能吓到元楚星,毕竟刚交往的两人,很容易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断掉这份情感。
在元楚星没有露出异样前,云藏月从来都愿意维持两情相悦的状况。
——可是,太喜欢了。
喜欢到接近他的每一分每一秒,杀意都随着爱意一并涌现在心头。
越是喜爱得无法自拔,那浓厚暗沉的扭曲杀意也抑制不住地侵染这颗仿造人类身体被捏造出来的心脏。
——想要独占。
——想要……杀了他!
在接到邀请后,无与伦比的兴奋下,一并携来的是难以自控的浓郁杀意。
他微笑着敲开了元楚星的家门,无形的刀子就捏在手上。
怪谈与人类不同,它们的概念里并没有守护。
爱意与杀意,对它们而言都不过是一种情绪,无关正面负面,只要这种感情浓郁到一定程度,怪谈们都会陷入难以自持的亢奋之中。
亢奋之下就是抑制不住的破坏欲。
越是在意,越是想要去破坏那引起它们情感变化的东西。
怪谈们从不知道什么叫做破坏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它们只知道,任何引发自己失控的东西,只要破坏掉就可以回复正常了,爱欲与死亡在怪谈的理念里一并被模糊掉了界限。
作为最大的怪谈,也可以说是带来了怪谈这样存在的怪谈之主,云藏月的感情其实还要更为扭曲。
太喜欢了。
太喜欢太喜欢太喜欢了。
喜欢到云藏月克制不住想要彻底杀死元楚星的欲.望。
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操控元楚星的目光,元楚星的呼吸,元楚星的一切。
——只要,杀死他。
云藏月一瞬不瞬地盯着元楚星,瞳孔在这一瞬间,又浮出了月亮纹路。
元楚星太不设防了。
被猎物如此天真地邀进了巢穴之中,云藏月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理智。
云藏月脸色潮红得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高热病人,正紧紧地盯着他面前唯一的解药。
慢慢地,他从袖子里探出修长白皙的手掌。
元楚星对此无知无觉,将“月”在云藏月面前晃了一圈后,他又摸了摸它的垂耳,小心地将它放置在床头柜上。
放置完后,元楚星回头对着云藏月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小月,过来坐呀!”
云藏月的表情微微一滞,那双红眸慢慢倒映进元楚星此时明媚朝气的笑颜。
他顿了顿,像是个尘封已久的机器人,突然被唤起了开机键,行动和神色之中还带着非人身上那种难以形容的恐怖特质感。
云藏月试着寻找自己以往的表情,嘴角弯了好几次,才将自己的表情定格到和元楚星相遇后,元楚星熟知的腼腆温和。
他如听到指令的机器,慢吞吞地往元楚星身边靠。
那点浮在表面的弱气无害,像是bug时产生的故障点,总在下一秒,就浮出若有似无的危险。
视线的落点在致命的脖颈和心脏处巡视。
少年微笑着,潮红如病毒一样在脸上蔓延,红眸有一瞬间,亮得可怕。
元楚星放好了“月”,拉开被子,直接上了床。
他朝云藏月招招手,见云藏月慢吞吞的,像是不好意思,还忍不住笑了一下,起身将云藏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