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理解你的。”
“是,他是个好孩子。”
布鲁斯想到了维维安到来的那一天。
隆冬季节,哥谭十二月的东风凛冽刺骨。
要不是阿福从监控中发现异常,或许维维安等不到布鲁斯为他取名,抚养他长大就会冻死在那个冬天。
好在阿福的动作很快,等到布鲁斯接到消息赶回韦恩庄园时,一进屋就被阿福塞了一团嫩黄色的,比松软的面包还要软乎的小崽子在怀里。
阿福对他说,这是他的孩子,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孩子的母亲是他曾经一夜.情的某个对象,她把孩子放在了韦恩庄园外,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要走就消失了。
哪怕布鲁斯发誓自己那晚有做好保护措施,但在面对DNA证明报告,和阿福条理清晰的线索链时,布鲁斯还是哑言了。
他对上襁褓婴儿的那双与他极为相似,却相当清澈水润,透着天真与懵懂的蓝眼睛时,布鲁斯为他取了名,叫维维安。
布鲁斯尚且还在适应新鲜的蝙蝠侠身份时,又不得不开始适应起一个新手奶爸的身份。
这一适应,就是快十八年了。
现在想来,他好像在父亲这个身份上,总是做的不太好,哪怕他有了这么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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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维安醒来时,半下午灿烂的阳光照进房间。
他点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四点二十,他睡了快三个小时。
维维安揉了揉眼睛,收拾着离开布鲁斯的房间。
他刚醒来时还有些不适应,老父亲的卧室风格和他的卧室差距太大了。
家里只有布鲁斯的房间保留了韦恩庄园的古典风格。
维维安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发现所有的地毯和床单被子都已经被替换成了干净的。
他去浴室洗漱了一番,磨磨蹭蹭地找到在收藏室打理家里的古董藏品的阿福,挨挨蹭蹭地挪到人身边,低声细语地道歉。
老管家轻轻叹息一声,并无责怪,只是叮嘱道:“少爷,下次别再这样了。如果老爷让你生气了,你可以把他写成剧本里的丑角来嘲弄他。”
“知道了。”维维安笑着应答。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
天蓝得像一副不真实的油画,太阳的光辉毫不吝啬地驱赶雨后的潮湿。
维维安走到花园里,冷杉下。
这里已经没有了“白猫”的踪迹,仿佛它从来就不存在过。
石砖地板上的水已经蒸发了,橡木秋千由于被冷杉遮挡了部分阳光,还是阴湿的。
维维安用纸垫了垫,没那么讲究地坐下了。
天气又晴了。
果然是夏季的暴雨。
但花园里还是被摧残地一副狼藉,阿福这段时间估计又有的忙了。
现在虽然阳光灿烂,却也不时有丝凉风吹过。
维维安弓着背,噼里啪啦地在手机上打了一大堆字,他想发给亚尔维斯,因为亚尔维斯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
可到最后一个字,他又一字不落地全部删除了。
维维安熄灭手机屏幕亮光,双眼放空地看着雨后天晴的韦恩庄园主宅。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布鲁斯发现维维安已经起床了,却没看见儿子的人影。
他到楼下询问阿福,阿福回:“在圣诞树那里。”
布鲁斯远远地就看见维维安坐在[圣诞树]下的秋千上,那秋千还是他亲自扎的。
隔了几米的位置,他问:“晚上有个宴会,要去吗?”
维维安想了片刻,没给确定的回答:“我要想想。”
他其实不大喜欢这些所谓的名流宴会,只有觥筹交错和虚伪做作,看了让人心烦。
不过他没把话说死。
布鲁斯点头示意知道了。
维维安一个人在院子里又待了快二十分钟,风渐渐变得暖烘烘的,吹得他很舒服。
感觉心情都舒畅了不少,维维安回到屋里。
路过客厅是看见提姆常用的小桌上放着一杯咖啡,但提姆人不在这里。
维维安脚步一顿,端着咖啡折返到厨房去。
他再出来时,正好看见提姆打着哈欠,提着电脑坐到小桌边。
比起中午,他眼下的青黑要淡上许多了,但整个人还是显得很困顿。
维维安行动间停滞了半拍,在提姆习惯性地伸手去拿咖啡杯时,他才把从厨房端出来的咖啡放到他手边。
提姆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维维安没说话,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咖啡入口,淳滑浓烈的苦涩味提神醒脑,提姆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收回视线继续对着电脑苦哈哈地处理韦恩集团的事务。
他每天都在祈祷他的养父不要作妖,韦恩集团的公关部真的已经忙到秃头了。
维维安走到楼梯口时撞见了阿福,阿福在和达米安商量晚宴的着装。
迪克下午已经提前回了布鲁德海文,今晚的宴会提姆和达米安都会去。
维维安停下脚步,对阿福说:“我的晚宴西装也在房间吗?”
阿福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