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的,要怎么改?怎么能改?我是主编,你们也是主编,你们自己说说能怎么改?!”
“还有你,姓莫的!我们这边出的那篇小话跟你们那些编辑没什么关系吧?我们连你们相关的一个名号都没有提上去,你们自己莫要对号入座!”
莫主编似乎被那程主编给气笑了。
“这就成了我们自己对号入座了?!好好好!姓程的,你给我们等着!看看论起小道消息,捕风捉影来,到底是你们阳世天地里的更胜一筹还是我们这些老鬼手段更高杆!”
“倒也不必如此……”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小说家的,知道各自的德性和手段,真要这般两败俱伤,只怕我小说家就成了诸子百家中日常的笑料了!再有,眼下可是还有后辈在看着呢。”
眼见着阴世、阳世两位主编将要闹出个同归于尽,其他州主编就不好再坐着看戏了,一一出声劝解。
孟彰虽然不曾抬头,只耳朵听着,也总觉得这些主编的争论里很有几分习以为常。
……只怕这还真是小说家各位州主编的日常。
孟彰镇压住心头的思绪,也没多理会这一晃而过的慨叹。可饶是如此,当孟彰听到自己被提起的时候,也还是不免心神微颤。
他不担心这些小说家的州主编会将他怎么样,毕竟孟彰是他们的后辈,又未曾冒犯过他们,这些小说家的州主编不至于为难他,他怕的是……
“是小阿彰啊,其实我早想见见你的了,你这形象挺符合……”
“我说你们行了啊,我们自己相互构陷就算了,反正谁身上没有对方的几笔烂账,现在是怎么着?欺负小孩儿来了?!”
幸好阴世帝都洛阳的莫主编替他给拦了下来,不然孟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夺路而逃。
程主编此刻也是清咳一声,肃着声音说:“好了,说正事!”
程主编话音一落,各位州主编果真坐直了身体,神情端正郑重地看着站在那里的孟彰。
“阴世帝都洛阳副主编孟彰,你可是有事情要上报我等?”作为孟彰在小说家里的直属上官,莫主编当仁不让地做了那个问话人。
十八位小说家州主编全坐在这里了,要说他们不知道孟彰这次沟通小说家镇尺是为的什么缘故就尽是扯谈。如今这一切,根本就是在走流程。
孟彰心里明白得很,压根就不多加思考,直接平铺直叙将这边的事情说了便停下。
“佛门……”
还没等莫主编做出完整的姿态来,程主编就直接发话。
“行了,外头人等着呢。”他看向了孟彰,“阿彰,你是个明眼人,既然已经见过道门的鸿鹄子了,那道门那边以及我们其他人对这事的态度你心里应该也有数。”
“我今日便代表他们给你一个准话,也省得你平白花费心思去琢磨。”
孟彰凝神静听。
“佛门可以入我九州,但他们进入我九州的人也好,法门、传承和理念也罢,都想要经过我等各方的审评。若能得我等各方七成以上肯定的,我炎黄不拦他。”
“但若是不能达到这个标准……”
“那我们就只能说抱歉了。”
七成……
这个标准不可谓不严苛,但孟彰觉得很有必要。
太有必要了!
“诸位前辈考虑得很周到,正该如此。”孟彰当下就表示赞同,不过他很快又提出了疑问,“不知诸位前辈适才所说的各方,都是哪些呢?”
“你这是担心他们被佛门给贿赂了去?”程主编笑骂一声,但下一句却是道,“嗯,我们也是这么担心的,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具体这审理权到底落到哪一支法脉手里,但是……”
“你所知道的各个炎黄传承都有囊括了进去。”程主编说。
“地位层面的,上九流的我们这些诸子百家、中九流的朝廷诸公、下九流的各家杂艺;地域层面的,东到东海,西到昆仑,南至南越,北至北疆;时间层面的,上到荒古,下到当代,都将依照不同的权重分票。”
“除此之外,这些分落到各家的票数还会被诸位先贤遮掩,佛门想要动手脚不是不行,但其中花费的力气和代价还不如他们自己老老实实按着我们的规矩来呢。”
孟彰叹服:“诸位前辈考虑得可真是周到。”
座中各位小说家主编一时含笑挺胸,更有人轻轻拂过颌下打理整齐飘逸的长须。
孟彰眨了眨眼睛,猛地领会得其中关键。
“这套法子,是诸位主编商量着周全的?”孟彰不掩饰自己的惊奇和佩服,直接问出声来。
各位小说家主编压不住眉眼间的得意,都道:“惭愧,惭愧。”
程主编抓住了莫主编的错漏,当下冲他摇头,得理不饶人低喝:“老莫啊老莫,你平日里都在瞎折腾些什么?!怎么阿彰连我们小说家内部编辑、发行主题确定的章程都不知道?!”
莫主编却不觉得自己对孟彰只供着不插手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我看你才是瞎折腾呢!阿彰年岁少,正是要他忙学业和修行的时候,你现在要他来了解这些?!你不怕耽误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