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彰领学舍里的诸多生员一道,作揖礼送公输桨。
孟彰也没在这学舍里多停留,很快也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授讲先生和助学先后离去,这学舍里压抑许久的气氛“轰”地一声爆开。
可学舍里没有人说话,得了公输桨亲厚态度的来自道门各家法脉的生员没有,来自各个世家望族的小郎君、小女郎也没有。
他们坐在自己的席案处,或是嗤笑,或是低沉着眉眼,更或是怒瞪双目。
“有些人啊,就是被养得太好、捧得太高了,真只看得见自己,看不见其他人了……”
出身北宸阁的小郎君嗤笑一声,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最后招呼瑶池派的小女郎离开。
“我们走吧,莫要待在这里了,免得沾染了什么坏东西。”
从瑶池派来的小女郎笑得一笑,果真跟上了那位小郎君。
“是该要走的了,否则怕是连我瑶池的百花香都去不了那种腌臜味道。”那小女郎说完,又问道,“公输先生的课业你想好要怎么完成了么?”
“修筑的楼观,你可定好哪一座了?”她更是问。
那出身北宸阁的小郎君倒是很轻松。
“北宸阁中有意思的楼观那样多,到时候随便挑出一座来学着制,也该能叫公输先生意动,好生指点我们一番的。我们不必担心。”
小女郎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倒是。可惜我瑶池里的各位师姐都更爱宫观,不然……”
那些个出身道门各支法脉的小郎君、小女郎们轻松地走了,但还滞留在学舍里久久不曾起身离开的那些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