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映照在了他所站立的虚空之中。
那将军咧嘴笑了一笑,身形直接没入玄黑大旗之中。
也只有那一杆玄黑秦旗依旧被煞气鼓荡,赫赫立于天地与混沌的壁界。
道人流云子立身混沌之中,眸光几番晦明。
可他抬眼看身前,身前又哪里是只有这一杆玄黑秦旗呢?
在这杆玄黑秦旗的远处乃至更远处,还有一杆杆与它极为相类的大旗无风而自立。在这一杆杆大旗的背后,另又有一尊尊庞大金人伫立。
在这些金人的更远处,无数绵延将兵簇拥环护着大气古拙的皇驾……
饶是道人流云子,此刻也不禁眨了眨眼睛,用以缓解陡然升腾的不适。
顾不上拭去面上的血泪,道人流云子低头躬身,向着皇驾所在作礼而拜。
待他站直身体再望去,那混沌与天地的边界处,也就只有一片苍茫流荡的道炁,又哪里还有其他什么呢?
道人流云子深深往天地中看得一眼,转身走入混沌里消失不见。
再看阴世地界中的孟彰,他虽然仍是皱着眉,可周身气机终究是松泛了些。
孟珏与谢娘子也同时收回目光。
“走了。”谢娘子说,但她很快又道,“这才只是个开始……”
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人寻上门来,即便他们自己都还未能确定引动他们因果的源头,到底是不是真在这方天地里。
“这原也是寻常事。”孟珏倒是极为平和,“你更该为这个开始高兴才是。”
倘若连这个开始都没有,那岂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