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郎君送到帝都洛阳那边吧。”孟梧在马车前吩咐道。
马夫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他扬鞭一震,拉着车厢的马匹当即扬蹄一踢,往前奔去。
孟梧就站在城隍府的台阶前,看着马车走过,也看着他名下的一众部曲或奔策在前,或环绕两侧,或追随在后,护持着马车远去。
“你若是不放心……”
孟椿的声音在孟梧耳边响起,孟梧偏了目光看过去,嗤笑一声。
纵是他未曾说道出任何话语,孟椿也从孟梧的神色中领会到了几分嘲讽。
他便也沉默了下来。
直到马车完全走出了孟梧的视线,他才一甩袖,转身走入了打开多时的大门。
“事情做下了就是做下了,”孟梧的声音传入孟椿耳里,“我不会不承认。左右,我又不是族长一脉,需要那张不沾尘埃的清白脸面。”
孟椿摇摇头,迈开脚步跟上去:“……你还是怨我啊,阿梧。”
“没有在怨你,我只是在说我自己。”孟梧的声音说,“真要是怨你,你怕是连这里门槛都迈不过去。”
“是吗?”孟椿只是笑,“我还以为你让我进府门,是因为我需要与你商量应对当前这番变故?”
孟梧不答,只说道了一个事实:“这回跟阿彰一道前往帝都洛阳的,还有阿渺。”
“这不是应当的吗?”孟椿说。
孟梧奇异地沉默了须臾,不答是也不答不是,他只说:“除了阿彰和阿渺以外,年前还在帝都洛阳那边安居的孟氏郎君原有五千户,如今年后回返帝都洛阳的孟氏郎君,除了阿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