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兄你们俩。”
“放心,我调配过了的,不会太甜腻。”
孟昭和孟显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但就是太尽兴了。总感觉,今日这情况有点不太对。”孟昭说,他目光一瞥,看着已经有好一会儿没说话的孟彰,“阿彰,你怎么不说话?”
孟显、孟蕴的目光跟了过去。
孟彰回神,摇头道:“没事。”
他抬眼一看,对上孟昭、孟显和孟蕴的目光。
无声叹得一叹,孟彰最后说:“我只是觉得……可能这世道留给我们的时间没有我们最初料想的那样充足了。”
孟昭、孟显和孟蕴同时皱起眉头。
看着这三位与他一母同胞、眉眼极为相似的青年郎君和女郎,孟彰心头无端端生出一点状况外的猜想。
或许,他方才烦恼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他悄悄笑了一下,收回那发散的心思。
“没有我们最初料想的那样充足……”孟昭思量半饷,“阿彰你是说,阿父和阿母今日有意的纵容,其实是想要的让我们能在这最后的平静日子里随意做一些我们想做、想尝试的事情,以免日后遗憾?”
孟彰没有点头,但却是默认了下来。
孟显有点不太相信,或者更准确地说,不愿相信。
“怎么可能呢?”他说,“我看各家好像都没有完全准备好啊。”
不论是皇族司马氏的那些支系,还是各大世族名门,更亦或是道门里的各支道统传承,乃至是阴世里的那些阴神神尊,不都还是在各自地盘里做准备吗?
他们这就要动手了?而且听阿彰话语里的意思,动乱最迟也会在明年春节前爆发?
“不,”孟蕴沉吟片刻,摇头说,“还真有可能的。”
孟显立时转了视线往孟蕴那边看去。
“是的,有可能。”孟昭也点头,“因为时间越是往后拖,皇族司马氏的那些藩王们成功的可能性就越低。”
“莫要忘了,阳世帝都洛阳宫城之中,那位贾皇后腹中正怀着前代东宫司马慎呢。”
孟彰也点头:“他们不可能一直拖下去的。”
孟显想了一阵,都没想到推翻孟彰三人论断的证据,最后只能喟然一叹:“你们都觉得他们会在今年动手,而只要司马氏的这些藩王动了,道门法脉也好,阴世地府也罢,他们等待的时机也就到来了?”
孟彰同孟昭、孟蕴两人一起点头。
孟显觉得自己愁得连边上炉子里喷薄出来的水汽都甜到发腻了:“那可真是……”
“算了算了,”他说,“左右这事情也由不得我们。”
孟显虽然甚是不满,但他自来想得明白,更不愿叫那些他自己左右不了的糟心事祸害自己难得的心情。
“现下距离晚间的灯会还有些时候,我们去做些什么?”
他这样问着,目光却先看向了孟彰。
孟彰摇摇头:“我都可以。”
孟显便看向其他人。
“懒得折腾了,”孟蕴说,“还是我们自个儿坐在这里说说话吧。待过了今日,我们可未必能有这样余裕的时间和心情了。”
孟昭、孟显和孟彰三人也都没有反驳,各自在座席处坐得稳当。
孟蕴笑了一笑。正逢这会儿那炉子上有浓重白气喷薄而出,她便起身,给孟昭、孟显和孟彰以及她自己一人分了一盏果浆。
果浆通体呈橙黄色,随着热气蒸腾,那馥郁果香也沁入心脾去。
即便只是这么一嗅,孟昭和孟显都觉得浑身轻快干净了些。
“倘若那些司马氏的藩王真能那般果断,他们或许还真能给他们自己保留下几分优势,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未必是什么好事。”孟显说。
接受了接下来这一年动乱将会爆发的消息以后,孟显当即就收拾了心情,转而认真去分析时局变化对他们的影响。
而这一切其实也很明显——
对于今年就在转变族中处事方略的安阳孟氏来说,这变化是利大于弊的,毕竟群雄并起的纷乱时局中,很少会有人将他们这还没有完全占据一郡之地的安阳孟氏放在眼里。
可对于孟昭、孟显乃至是孟彰来说,却是未必。
动乱来得太快,而他们现下的修为和影响力都太薄弱,根本没有办法在这动乱中多做些什么。
自然的,他们也没有办法从那些虎视眈眈、觊觎已久的势力或个人中捞取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相比于孟显的憋闷,孟昭却要坦然一些。
“也没有办法,时势如此。”他笑了一下,“这天底下,只有人等待时势变迁,没有变迁的时势等人的。”
‘确实,’孟彰默默接了一句,‘他们又不是天地的主角,哪儿能有这样的优待?不过……’
“其实也未必。”他开口说。
“什么?”孟昭、孟显和孟蕴尽都往他这里看了过来。
孟彰说:“其实我们未必就不能赶上这一代的浪潮。”
听得孟彰的话,孟昭想到了什么。
“阿彰你是说,这一场时局的变乱,很有可能会持续许久,以至于能等到我们长成?”
孟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