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胎灵也都不说话了,只是在心底各有他们自己的心思。
许久以后,鬼母白氏说:“我们不必去探究阿彰的心思。”
啊?
白长姐、程二郎等一众鬼婴胎灵齐齐震惊也似地抬眼看了过去。
鬼母白氏脸色柔和,她说:“似阿彰那样的人,他不论要做什么,不论最后能不能成事,总是会闹出一番大动静来的。到时候,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很多事情,就算一时混沌未名,后来也会逐渐变得澄清的,总不可能一直藏在迷雾里。
顿了顿,鬼母白氏又说:“我们都去过阿彰的梦境,他不是个心存歹毒的人。他培养你们,或许本心其实很简单呢?”
白长姐、程二郎、杨三童等一众鬼婴胎灵沉默着对视一眼,都感受到某种冥冥渺渺、却似乎快要鼓噪成一片的激昂和兴奋正在快速平息。
鬼母白氏看着他们面上的表情,忽然笑了一声,说:“我说你们怎么这幅样子呢?原来是想要跟着阿彰一块儿闹事啊……”
她伸出手去,在身侧的白长姐眉心处轻轻推了一下。
白长姐不太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我们这不是想不明白阿彰的用意么?要是阿彰真的准备做些什么,那我们索性就什么都别想了,跟在阿彰身后冲就是。”
她咕哝着说:“省得我们现在还得费心思去想到底要跟在他们那些人中的谁后头做事。”
鬼母白氏沉默了一下:“原来,你是觉得那司马慎不好……”
“不是不好,”白长姐摇摇头,纠正也似地道,“是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