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吗?”
“只我一个,”孟彰嘟哝,“有点太慢了。”
谢远认真想了想,将口中茶水咽下。
“你说得也对。”他道,“这事情,或许我也能帮上些忙。”
谢远这不是在夸大。如今这个时代,就是个吹捧清雅、追逐文气的风气,而那些惯常服散的人,又都尽是些有财有闲的世家子。
“我会再仔细琢磨的。”谢远道,并未因为在这月清风和的光景里提起这件事而觉得扫兴。
事实上,在谢远看来,这件事远比赏景闲逸来得重要。
不过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敲定下来的事情,还需要更多的考量。就当下的话……
谢远笑了笑,对孟彰举起手中的杯盏:“请。”
还是莫要辜负这清月、这和风的好。
孟彰也笑,将手中杯盏举起:“请。”
待到饮去半盏茶水,孟彰将身体后倾,倚靠在亭中栏杆上,遥遥看着天穹上斜斜挂着的月轮。
“这几日的月相可真是好啊……”他慨叹也似地道。
谢远也笑,他起身,走到另一侧摆放着的琴案后坐下。
长袖拂过琴身,自也轻轻扫过琴弦。琴弦不动,便也不见了琴声。
“确实,”谢远叹道,“前几日我才驾车走过京畿各处,每夜的月相都很好看……”
孟彰偏头,不去看那天穹上的蓝月:“但还有更好看的东西,是也不是?”
谢远点头:“是啊,也是阿彰你还得上课,不然你也可以见一见,那些饱满的能压倒枝干的禾麦,那些滴着汗但很满足的人面……”
他说到这里,忽然失笑摇头:“倒是我想岔了,阿彰你不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