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彰也不瞒他,直接就道:“峻阳宫里的那位,现在那么清闲的吗?还有心思关注学生这一个白身小童?”
“这事情确实有些奇怪,”罗学监也沉吟着开口道,“所以孟彰你的意思是……”
孟彰没有回答,只是回望过去。罗学监心中原就隐隐浮现而出的念头顿时就有了更多的依托。
他不由得低声呢喃道:“峻阳宫,不,他们司马氏一族,果真还有旁的算计和布局,所以就将你给重新带入各方的视线之中,好让你为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充当一个遮掩?”
孟彰面上带出一点自嘲的意味,道:“学生一个都还没到筑基的小道士,说起来在当前的帝都洛阳里也就只有这一个用处了吧?”
罗学监很有些厌烦。
“他们家用起人来,果真就还是这副德性!”
管你什么个想法什么个态度,只要让他们看到用处,他们就总会用尽心思将你放到那个位置上,让你必得按着他们的布置行事……
从席上站起,罗学监背负着双手来回重重踱步。越是走,他的脚步越是烦躁恼怒。
忽地,罗学监停下脚步,转身重又盯住了孟彰。
“你是个什么想法?”
按常理来说,罗学监这个总管一方学舍教化事务的人物,遇上如此这般事情,是不该直接来询问孟彰的。他该有他自己的主意和想法。
但这一刻,不论是询问的罗学监本人,还是被询问到的孟彰,都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孟彰神色倒是平和得很。
“事实上,”他道,“学生这阵子也确实有件事情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