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没有多说其他。
待孟彰领着谢远告辞离开后,商老爷子才从随身的小阴域里将一坛烈酒送到殷寿的面前。
殷寿一把撕撸开坛封,提着酒坛就将里头的酒水往嘴里倒。
咕咚咕咚饮去大半后,殷寿才一抹嘴,道:“痛快!”
到这个时候,商老爷子才问:“寿祖,你真的给孟彰开放了我殷商末代年间的众生梦境世界?”
“嗯。”殷寿没有往商老爷子那里分去一点眼神,只继续往嘴里倒酒,含混不清地道,“孤王都已经应下了,难道还能有假?”
“孤王纵是要玩笑,也不会在你们这些小辈面前玩笑。”
商老爷子犹犹豫豫着,到底是问出了心头最急切的问题:“寿祖你就不担心……孟彰他因缘巧合之下,会看破我们殷商准备的那些后手?”
正如殷寿相信孟彰的能力一样,商老爷子也没有信心在孟彰面前能很好地保留下殷商那段时间里的种种布置。
殷寿却不似商老爷子那样担心。
“该知道的,总还是会知道。”他道,“何况,孤王也相信那小孩儿的品行。”
“这……”
殷寿瞥他一眼,说道:“你看,从那小孩儿辞行到这会儿也算是有一点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除了你以外,你可曾看见过有我殷商的什么人来找孤王问话?”
商老爷子更是无言。
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那些留守在殷墟里的诸位商君、商王毫无疑问都是在时刻观测着他们殷商一系气运变化的。殷寿许给孟彰的那承诺,显然必定会触碰到殷商一系的隐秘,以至殷商一系气运出现波动。
他们绝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察觉。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谁来找上殷寿,向他质询。
就这态度,商老爷子哪怕是想说谎骗自己都不行。
殷墟里的诸位先祖,是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唉。”商老爷子无力地松垮下魂体,坐在自己的席案处,“既是这样,那为何不……”
“寿祖你为何不直接向他开放一整个殷商年代的众生梦境?”
就这一会儿工夫而已,殷寿就已经将酒坛子里的酒水全都喝光了。
他丢下那空空的酒坛,任由它砸落在案桌上,发出一声碰撞的轻响。
“过犹不及。”殷寿道。
商老爷子不太明白。
殷寿斜看他一眼,说得更明白了一些:“孟彰那小孩儿没跟孤王提起,孤王若是先说了,反倒会弄巧成拙。”
“何况,”见商老爷子面上的困惑渐渐消减,他又道,“只这样大概就已经足够了。”
商老爷子缓慢点头:“受教了。”
殷寿摇摇头,直接向商老爷子伸出手去。
商老爷子又将一坛子美酒取出,给殷寿递过去。
殷寿没接,躲过了商老爷子递来的酒坛,道:“直接一点,将你的那方随身小阴域都给孤王吧。”
商老爷子苦着一张脸:“但是……”
殷寿沉了半张眉眼,先前一直没有在孟彰面前张开的君王气势肆无忌惮地铺张开,直接威逼商老爷子。
商老爷子的手抖了抖,几乎都没能抓住那坛子美酒。
他原还想坚持。
可结果不甚令人满意,他只能抖着手将那坛子美酒收回,颤颤巍巍地摘下属于他自己的随身小阴域,将一整个随身小阴域都递了过去。
到这个时候,殷寿才堪堪满意了。他点点头,接过那个随身小阴域,转身离开,将商老爷子给留在了原地。
走出棋社,谢远站在谢府的马车前,看着立在他侧旁正准备往孟府马车上去的孟彰。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视线,孟彰停下动作,转头看了过来,眼带疑问。
谢远先是摇了摇头,又问孟彰道:“阿彰,你是真的打算好了,真准备要给那位商王找人?”
“顺道而已。”孟彰道,“我本来也是要修行的。”
“但在修行的途中多了一个目的,总是会有些不同的。何况他们两人的事情可能会牵扯到某些隐秘之中去,你……”谢远很有些担心。
孟彰笑看着他,不急着为自己分辩。
少顷后,谢远也终于平复了心绪,稍稍安定下来。
孟彰这才道:“你且安心,我都明白的。”
迎着谢远那还想要说些什么的目光,孟彰叹了一声,道:“有些事情,没有办法躲,只能斟酌着应对。”
“而且,我也总觉得与其被动等待,倒不住主动些,或许还更能把握住几分先机。”
谢远一时无言。
他不太能明白孟彰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他能听出孟彰话语里的意思。
孟彰有他自己的考量,且这些事情里头,远没有谢远自己所看见的那样简单。
它还牵扯到了孟彰旁的什么事情。
“你若觉得可行,”谢远认真道,“那阿彰你便去做吧,只一点……”
孟彰颌首,示意自己在听。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且尽管跟我开口。”谢远说道,面上又有些苦笑。
他就那点子能耐,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