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能逃能退,没有腿脚、扎根土地的树、草、藤、蔓,又要怎么退怎么逃?
每一幕记忆里,都有一双懵懂却也悲戚的眼睛在叩问祂。
三狐终于承受不住,往后退了退。
这一幕较量,是树老胜了,但没有人觉得欢欣。
包括树老,也包括旁观的一众精魅魄怪。
“……当年你们败了就是败了。”三狐艰难开口,“这也是结果。”
没有一个精魅魄怪开口说话。
这一片界域里,只有三狐的声音在回荡。
“如果当年败的是炎黄人族,他们的后果也不会比今日的你们好多少。”祂停了一停,反问这些精魅魄怪,也像是在问着祂自己,“不是吗?”
旁的精魅魄怪将目光投向树老。
树老的树冠晃动又停滞,半饷后发出一声闷闷的翁叫。
“是。”
纵然再是不甘,树老也得承认。
因为这是事实,这也是族群生存之争的必然结果。
三狐心神静默一瞬。
祂缓缓站定身体,同时,那渐渐睁开的眼睛也看定了树老以及这一片地界中的各位精魅魄怪。
“所以,纵然不能退,也仍旧得退,不是吗?”祂说,“还是说,你们真的觉得这一次会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想要抓住它,颠覆彼此的地位?”
树老久久没有应答。
倒是侧旁更隐蔽的一个角落,一匹几乎独占了半个山头的巨狼头顶,一只狈盯紧了三狐,问:“我们真的完全就没有机会吗?”
三狐的目光转了过来,深深看住了他。
那只狈执拗地看着三狐:“人族能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