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心中也隐隐察觉了什么,俱各退了几步,在石喜身后依次跪倒在地。
就跟石喜一样,他们的额头也死死地贴伏在地上。
似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是很坏规矩的。
毕竟石喜还只是一个未长成的巫祭。而这些大巫、大祭司们,有一个算一个,尽都是石喜的师长。
真按规矩礼祭来,石喜只能跪在他们的身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都给倒转过来了。
但不论是“忤逆”的石喜,还是这些“被忤逆”的大巫、大祭司们,却都没有谁计较这一点。
他们肃容跪伏在地,等待着阴神的降临,也等待着阴神的审判。
没有让他们等多久,空气中陡然变得清寒。
“你们这样的作态……”是白无常的声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无常这样问着,他的目光却径自落在石喜身上。
白无常他又不瞎,自然看得出来今日酆都里的这一场,到底谁才是牵头的那一个。
石喜重重磕头。
只是,第一个响头就直接没有了声息。
没感觉到脑门重重磕在地上的闷痛,石喜自然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供奉诸位酆都阴神神位的大殿里,也唯有阴神,方能做成这样的事情。
“说说吧。”白无常目光落在石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喜不敢违逆白无常的意思,他清晰又快速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说道了出来。
“你是说,”白无常略略偏转了身体,去看那本被摆放在供案上的文书,“这事情是阿彰提醒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