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雨符的价格,也足够所有佃农对他感恩戴德的了。但谁承想,这位小郎主甚至不是要原价出售,而是折价,且还是近乎折了半价……
诸位管事都有些昏昏然,好半日都没能反应过来。
他们知道自家的小郎主好说话,是能将他人的苦难看在眼里的人,可他们不知道自家小郎主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如果,”那位管事干哑着,低声问,“如果有人家从我等田庄里购得起云符、行雨符之后,加价售给他人,该如何?”
孟彰随意道:“只随他们去,但劳烦诸位告诉他们,即便他们是要加价,也莫要加太多。”
“莫要加太多,是多少?”那位管事更进一步,丝毫不惧会触怒了孟彰。
孟彰细看他一眼,看见那位管事虽然躬着身,但也绷得笔直的腰背,不觉眨了眨眼睛。
少顷,他回答道:“莫要多于八枝香火。”
下首站着的近四十之数的管事似乎躁动了一阵,又似乎没有。
孟彰只看着,等着。
那为首的管事又问:“如果各种符箓的库存不够……”
孟彰说道:“我会补充的。”
顿了一顿后,他又对这些管事们道:“待如今种着的庄稼收成后,你们斟酌着,拨出一部分土地来种植青阜草和朱草。”
青阜草,是制作符纸的灵株。而朱草也是调制符墨的灵株。
诸位管事完全不曾质疑,直接应了一声:“是,小郎主。”
孟彰听出了什么。
如果说在今日之前,这些管事所以忠诚于他,是因为孟彰的身份的话,那么今日以后,这些管事就只是忠诚于孟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