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出了正轨。
他手指动了动,半饷才摸到掉在他身侧的那柄长槊。
“……主君怎么了?”
“主君说,”孟昌道,“再有两三日,他便将前往洛阳求学。”
这事情副将心里早有猜测,他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直盯着孟昌,等着他的后续。
“他将从校场中调兵,择四伍部曲汇同安阳孟氏及安阳郡城隍府的人手,护送他前往洛阳。”
“……四伍?”副将用力吞了吞口水。
“四伍。”孟昌点点头,“再算上我一个,便是二十一人。”
“主君还说,这对于我们,是一个机会。”
副将并不愚笨,他很快明了了这个“我们”到底是哪些我们。
他们那位主君是不会被包括在内的。
安阳孟氏、郡城隍府乃至太学和帝都那边看重的只是主君的天资、潜力,不是能力。
他们原本就没有奢望能在年岁尚小的主君身上看到成形的、成熟的能力。
所以孟昌嘴里所说的“我们”,只是他们这个校场里的部曲。
听得两位将领的对话,诸多兵卒都是一阵沉默。
相比起两位将领来说,他们或许不够敏感,但不代表他们就捕捉不到两位将领话语里的情绪。
他们往后的日子,未必能像他们最开始听到消息时候所料想的那样安稳富足……
副将咧开嘴,无声笑了一阵,陡然从地上坐了起来。
“主君确定了人选了吗?”他问,但不等孟昌回答,他自己就先开口了,“必定没有,不然尉长你就不会弄出这一出了。”
孟昌不置可否。
副将又问:“但如今离主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