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子。
“回公子的话,宫里对外宣称,皇上下旨废太子之位,太子不忿,行逼宫之事,如今这宫中已被太子把控,太子还假借皇上之令,说皇上宣召重臣进宫,如今重臣各个被幽禁在了宫中,并派遣禁卫军控制各个朝臣府邸,还传出侯爷不忿太子行事,反被太子下了毒,如今正幽禁闭在宫中。”
宋子瑜哦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微笑,薛贵君和萧成琮是将自己做的事嫁接给了萧晏清,到时候萧成琮率兵救驾来迟,届时皇上被萧晏清所杀,他借着勤王救驾杀了萧晏清,给自己冠上一个好名声,法子虽然在那些知道重臣眼里有些简陋,可说到底,只要坐上那位子,对外又能名正言顺,又有谁会在意。
毕竟,质疑帝王来位不正,不就等于给自己送上一程。
“如今呢,萧成琮率兵来了?”宋子瑜问道。
“对外说是在来的路上。”宋管家的儿子说道,“今日,包括各个将军都被控制在了宫中,元王得到消息,方才是他率兵进宫。”
宋子瑜挑了挑眉,萧成琮被他废了,废了的皇上又有什么用,他还在想萧成琮如今和薛贵君筹谋这么多,难不成是我得不到的萧晏清也别想得到的,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理。
而后小哥哥特意派禹阴去永州,萧启明如今又率兵进宫,这种种一切的开始到底是为了萧成琮,还是为了他自己,是想将萧成琮变成傀儡,还是打算直接自个登基。
就不知道,这一切的开始,是否在小哥哥的谋算之中。
还有他的大哥,在爹爹和小哥哥的计划中,他是不是率领羽林军最后控制叛君的人呢?
正在宋子瑜琢磨的时候,围在侯府的禁卫军早已在这几日的围困当中,人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人。
夕阳被黑夜吞噬。
宫中。
宣明殿中,文臣们相互交谈,神色不明,武将们气愤不已,狠狠地来回踱步,想找个趁手兵器,跟外头的人打上一架。
宋明远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重重喘着气,后面站着的是“宋子昊”,让宋明远的头能靠在自己身上。
“侯爷……”一个武将本想问问宋明远的意见,可看人中毒羸弱的模样,话语就这么断在了口气,愤愤道:“这该死的太子,怎么就敢对您下手!”
这位武将的话刚说出口,文臣们纷纷转头,神色不明。
“你这二愣头,太子怎么会对侯爷下毒,你就不动动脑子。”另一位儒将白了这武将一眼,嘲讽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文臣们。
宋明远垂着头,像是没了力气,只能垂着头,可隐藏在黑暗下的双眸却是亮的惊人。
而宣政殿里,按照剧本应该在率兵前来的萧成琮,如今就在宣政殿里,站在最上首,高高在上望着下方的人,其中包括了开平帝,神色得意又癫狂。
“父皇,从小你就跟我说,我是你最爱的儿子,以后是要传承你的大业,可我被奸人所害坏了身子,你二话不说去培养四弟五弟。”萧成琮笑着,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微微向前,阴鸷的眼神直直的定着下面隐隐透着死气的人,忽然又站直了,大笑了起来,“怪不得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了。”
被药强制灌醒的开平帝,望着上方逼宫的主谋,整个人都气的发起了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那张脸,“逆……逆子,你,你竟敢如此……”
“逆子?”萧成琮笑了,目光一转,看向了另一个人,“你的逆子不应该是他吗?”
萧晏清神色不动,扫了眼上面的蠢货,又继续观赏起开平帝的样子,这透着死气,发着肿,丑陋的模样倒真真与他相配,就是,还不够惨,也不知道去了下面,母后,看着他凄惨的样子,可会觉得满意?
“萧晏清!你竟然敢不看朕?”萧成琮见萧晏清到了如今,竟然还敢无视他,怒不可遏的拍桌道,明明被姆父下了毒,很快,很快就要死了。。
听闻这话,萧晏清笑了,看向萧成琮,嘲讽道:“你怎么到现在都还没看明白啊?”
说罢,又看向一旁沉着面色的薛贵君,“薛贵君,萧成琮似乎并没有遗传到你和七叔的聪明才智,还以为自己现在这么个身子能坐上皇位。”
“你果然知道了。”薛贵君眯起眼,看着萧晏清。
“这不是贵君派人送信,故意透露给我的吗?”萧晏清温润一笑,金陵城谁不知他和阿瑜的事,这关键时候假借萧成琮的名义给阿瑜寄信,不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可惜,这事他先一步就查到了。
就是,因为查到了,挖到了更久远的事,他才如此配合,配合这胆大的双儿。
“姆父,萧晏清在说什么?朕马上就要成了大虞的皇上,不是吗?”萧成琮看向薛贵君,有些慌,萧晏清对他身子的嘲讽,曾也是他最担心的事,可姆父说了,说他就是大虞的君主。
“萧成琮,你可真傻。”萧晏清同情的摇了摇头,随即又对着薛贵君拱了拱手,“薛贵君,这几十年,真真是难为了你。”
薛贵君盯着萧晏清看了许久,随即忽然笑了,笑的灿烂,似乎是将自己当成了那未出阁时候的模样。
“可不是,但一想到,今日的场景,本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