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清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皇上为何如此仍由薛家势大,却……”徐海喃喃自语道,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停止了话头,“是奴才失言了。”
萧晏清没有去理会徐海的失言,开平帝仍由薛家势大,却无法容忍国公府势力。
不过是因为,他能坐上这皇位靠的就是周国公,开平帝那样骄傲自负的人又怎能容忍,曾直面他弱小,他又曾卑微讨好过的人存在。周国公府的存在。
仿佛就在告诉他,你看,你是靠我做上的皇帝,你那时候那般的弱小。
开平帝那样的小心眼自然要将周国公灭了,可他也不想想,周国公一府都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没有他们坐镇守卫大虞与北齐的防线,又不放心宋明远远赴战场,北齐可是虎视眈眈,不然当初也不会有乌宛叛乱了,这些年边城百姓又怎会过得如此苦不堪言,当初有周家镇守的边城,北齐游牧又怎敢侵犯。
周国公爷、世子和、少爷死在战场上,两位垂髫小儿感染天花而死。
一门再无男郎,隐约知道其内里的,谁不称赞一句开平帝够狠。
开平帝时常说萧成琮最像他了,可不是最像他了,心狠手辣,又伪善恶心。
“宋晴之传来口信,她偷听到许听白劝说定安伯帮衬萧成琮,说萧成琮乃是天命之子,乃是真正的紫微星,这天下最后是属于萧成琮的。”萧晏清缓缓道。
“荒谬至极,分明殿下才是未来的大虞天子。”徐海气愤道。
“孤倒是好奇,这许听白说的如此笃定,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萧晏清眼里闪烁着几分兴味,“让安插在成王府里的人,仔细些,可别遗漏了什么。”
“是殿下。”徐海恭敬应道。
“听说庆安府虽说已经开始有了起色,沐十安赈灾一事处理的很好,可庆安府周边仍有山匪出没,屡次侵犯周边百姓,不若让新兵营的人去看看,只知道在金陵训练,却没实战过,也不过是纸做的老虎。”萧晏清淡淡说道。
徐海想起了前两日殿下面色阴沉的出去,回来吩咐禹阴的事,他知道,该要让谁率领新兵营一起去了。
“是,殿下。”徐海领命。
没过两日,一直在府里自省的萧成琮,突然决定拿出五万两银子用来购置粮食与种子,让庆安府百姓能顺利过完这一年,此举一处,萧成琮这一派上的人纷纷都说来为萧成琮说情。
说是那知州自作主张,成王并不知晓,如今庆安府一事已有了结论,成王又如此体恤百姓自费出五万两银子,不该在让人在府里子省,免得让百姓真以为成王收受贿赂了。
这话一出,又有好多人附和。
萧晏清站在前面,瞧着一个个人迫不及待的为萧成琮,生怕自己慢一怕传到自个主子耳里,会觉得不满。
他早就知道萧成琮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里,能待满半个月已算是难得。
萧晏清看了眼站在另一边后首的御史,那人接到指令,站了出来。
“陛下,成王向来体恤百姓,克己奉公,以身作则,又时常关怀属下,与文人探讨时政,如此光风亮节之人,又怎会做那收受贿赂之事,想来其中更是有误会,庐州的学子闻此讯息,更是激动地签署下了这请愿书为成王请命。”
御史拿出请愿书,双手高举过耳。
这话一出,萧成琮一派的人更是集体为萧成琮说话。
若是薛鸿煊没有被关在府中,擅长揣摩开平帝心思的他,自然是不会让他们的人再多说一句。
他们多说一句,萧成琮想要提早出来的可能就更少一份。
必定他们的陛下,多疑又自负,小心眼的很。
同样站在前头的宋明远,听到这御史的话,眼神一闪而过一抹赞赏。
没想到,开平帝的心思,太子殿下也明白得很。
也不知,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是殿下的人了。
果然,看着底下为萧成琮说话的众人,开平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只是因为他惯常板着一张脸,做着严肃的模样,倒是让底下的人没有发现他的不虞,唯有站在他身边的高公公清楚的知道,这位九五之尊如今的心情可是不好得很。
开平帝冷笑一声:“请愿书,没想到成王如今威望如此之高了,连远在庐州的学子们都为他写请愿书了。”
开平帝这话一出,那些为成王说话的人,总算是意识到了不对,纷纷闭口不敢多言。
“高远,拿上来,让朕好好看看。”
“诺。”
高远下去,将请愿书拿给开平帝。
开平帝边看边说道,像是无心之言,可话语出口,却让底下萧成琮一派的官员们,心中一颤。
“庐州常有进三甲的人,听说薛老夫人也是来自庐州,人杰地灵的很。”
开平帝这话一出,谁还不懂这意思,分明说的是这是薛家人的手笔,联合他们先前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说他们在威胁陛下了。
萧晏清感受到一边宋明远投来的视线,对着宋明远浅浅勾起一笑。
萧成琮打上了阿瑜的主意,他怎能让人好好的从府里出来。
这不过只是一开始。
果然,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