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玉佩细节形容的十分真切,这才有了方才听到的对话。
“宋公子。”关慕诗看见了宋子瑜,便道,“宋公子你外祖家从商,定是比我等更懂玉器,不知你可以不以帮我等瞧瞧这玉佩的价值。”
这话一落,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听白的夫君,薛家大郎,不过是六品小官,虽背靠薛家,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庶子,哪有这么多银两,而许听白也只不过是定安伯府的庶双儿,虽是得定安伯喜欢,可不得当家主母的喜欢,如今的定安伯府可是牢牢被定安伯夫人把持,眼下这夫人可也在这后院里。
许听白看着关慕诗将玉佩交到宋子瑜手里,紧张的双手都不由曲紧,指甲死死的压在掌心软肉中。
这玉佩既然献给皇上,为何还要放在商行展出,而这位丞相府小姐怎么就恰好看见。
今日小侍不小心拿出这块玉佩,他一时没忍住心中的悸动,想要将这隐秘的关系展现给世人,可没想到本牢牢挂在腰间的玉佩竟然会掉落,还被这位关小姐捡到,而这人恰恰就见过鸳鸯环佩。
“关小姐,宋公子,我相信听白,这事去问问明杰就一清二楚了,估计这玉佩就是仿造那枚进贡给皇上的鸳鸯环佩。”薛夫人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虽是带着笑意说话,可话语的意思却是明显要将这事到此为止了。
宋子瑜从关慕诗手里接过玉佩,薛家的丑事他可是很有兴趣参与,何况还是关于那位萧成琮。
“不若先让我看看如何,薛夫人。”宋子瑜微笑,丝毫不在意薛夫人眼里的警告,从容的看起来,这副模样自然也落在了蹲守在树干中人的眼中。
“南念,你说如此迷人的阿瑜,萧成琮怎么有胆生出妄念。”萧晏清坐在树干上,望着下面端看玉佩的双儿,嘴角的笑容充满了危险以及丝毫不带掩饰的占有欲与偏执。
南念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主子突然就想要让小公子爱上他,分明之前从来没有这想法。
他忘不了,半月前主子坐在窗口,望着天边的圆月,展露出他原原本本的疯狂与戾气,脚下还躺着三具尸体,身上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刀,四周还散落着人的皮肤,连带着血肉,猩红一片。那是曾大言不惭说要入赘侯府,要将小公子调教成称职双儿,乖乖雌伏在他们身下的世家子弟。
“这种垃圾,竟然想要染指我的阿瑜。”主子转过头看着他,脸上仿佛又回到了主子七岁的时候,笑着拿刀捅入人的腹中,仿若是死神,充斥着杀欲。
“阿瑜说终有一日会遇见喜欢的人,怎么能呢,这世上,阿瑜喜欢的,爱上的只能是我。”
“那些垃圾,怎么配呢。”
南念视线重新放到萧晏清身上,“主子,镇远侯府的暗卫已经有所察觉。”
“那就走吧,很快阿瑜就能收到我的礼物了。”萧晏清嘴角上扬,又是那般温和的模样,目光扫向还想争辩的许听白。
许听白十八岁出嫁,却已经与萧成琮有了首尾。
萧成琮这么脏的一个人,竟然敢将注意打到阿瑜身上。
单凭萧成琮如何编造理由,这份怀疑,已然已经种下了。
萧晏清目光复又看向宋子瑜,目光温柔。
他要如何让阿瑜接受他是太子呢?
卖惨?
他的阿瑜最是心软了。
萧晏清垂眸一笑,转眼,身影从树干上消失。
察觉到不对而赶来的暗卫,只看见树干上被人踩过的痕迹。
而人,早已不见。
第101章
“这玉佩所用玉料应是独产于南阳独山有君子玉美称的‘独山玉’, 色如翡翠,却透若琉璃,浓郁而不张扬, 中性略暖,低调别致, 价值不菲, 更妄论还是透着如此纯粹绿色的独山玉,更是价值千金。能寻到如此整面的独山玉, 用起雕琢成鸳鸯环佩,想来也是有‘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之意。 ”宋子瑜鉴赏道。
“薛夫人, 这真的是薛少爷能买得起的?”关慕诗很是直接的问道。
宋子瑜看着关慕诗,这位大小姐品行端正,三观正常, 只不过作为丞相府的千金,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是有些娇气和孤傲。
那日前去桃花宴,到了后半场分明是他抢了她的风头,众人都沉浸在他的珍珠面和玉容散中,可这位大小姐也没有当场甩脸色,只是有些不满,却在听到他要送她一套口脂后, 开心了, 随后还给他介绍了许多单生意, 今日来他及笄礼上, 还带着她一众闺友,给他撑场面。
只怪, 他这爱从商的名头,在金陵双儿女娘里还真没啥好名声。
除了灼灼,还真没有其他相处好的双儿女娘们。
对上关慕诗的质问的目光,薛夫人优雅端庄的面色也有些端不住,但言语间依旧带着二品大员夫人的气势,道:“关小姐,听闻宋主君主要做的是食肆酒肆的生意,关于首饰生意并没有过多兴趣,宋公子在其姆父影响下,似乎也没有想开首饰店铺。”
显然这话语的意思,分明是想说宋子瑜说的话当不得了数,
薛夫人复又看向许听白,心中早已气死了,可面上还需端着,“听白,这玉佩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