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十指握紧成拳,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有了决定,浑身像是放下了什么,神情倒是松快了起来,抬起头,看着萧晏清,浅笑出声:“那便麻烦少爷替我准备一碗堕胎药吧。”
萧晏清挑眉。
宋晴之一笑:“少爷想来也不想看我十月怀胎耽误事情,我也不愿生下这般狼心狗肺之人的孩子,我虽说称不上良善,但也不会如此算计人,要人性命。总归是这孩子运气不好,不若送他重新投胎,寻个好人家,也免的生下来受苦遭罪。”
“好。”萧晏清将桌上的小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褐色药丸:“这是毒药,每个月会发作一次,若是没有解药,人将会五脏六腑衰竭而死,每个月都会有人将解药给你,此药连御医都查不出来,毒发后就像她一样。”
还想着就这么简单,问也不问为何她就同意,就如此信任她会老实替他做事,原来是有这东西,御医都查不出来,也无须担心她找别的大夫解毒。
宋晴之顺着萧晏清的目光,朝地上的女人看去,女人的衣袖被人撸了起来,隐在里头的手指露了出来,竟是因为疼痛,根根狰狞的僵硬着,指尖还残留着血迹,露出来的胳膊满是抓痕,可想而知,先前遭受的疼痛有多剧烈。怪不得这人只是双手被人绑着,原来是早已没有挣脱的力道。
宋晴之目光重新看看向桌上那一颗药丸,目光满是惊惧。
萧晏清:“你的是慢性,只要定期服用解药就可。”
宋晴之垂眸一笑,面色已没有刚才的惊惧,坦然的走上前,直接拿起药丸,放入口中,吞咽了下去,笑道:“少爷,如此,便算是交易达成了。”
萧晏清:“自然。”
宋晴之:“那这两人可否先交予我,我还有些话与他们好好说一说。”
萧晏清:“可以。”
萧晏清站起身来:“寅时会有人将人带走,一切布置妥当,你的新身份也会有人与你说。”
“多谢少爷。”宋晴之款款福身。
萧晏清走出了屋子,屋子内,只留下宋晴之三人。
宋晴之看了眼桌上留下的东西,随意的拿起一把匕首,笑容柔媚的走到二人面前,蹲下身子,将堵在二人口中的碎布拿走。
“晴之,你断不能听那人的蛊惑,我可没有那般畜生的心思。”见嘴里的布头终于没了,沈修永就迫不及待的对着宋晴之喊道。
“沈修永,我原也没想过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男人的劣根我很清楚,就想着小福小贵,有一双儿女就好。”宋晴之笑道:“但凡你老实与我说你有青梅,只要不妨碍我的正妻地位,我自也会高高兴兴的将人给你迎娶进门,何必如此麻烦,还给我换成避子药,做事还不知道干净些,药渣都不知道收拾,平白让你青梅直接没了生育的机会。”
“真的是你下了药。”看着宋晴之娓娓道来,沈修永满目震惊。
“自然。”宋晴之笑道:“你赠我避子药,我自是要回赠一二,其实那绝嗣药本是给你准备的,却没想到那碗补汤却进了她的嘴里,倒真是祸害遗千年。我说了我这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没想到最毒的往往是口里说着君子话的人。”
……
萧晏清重新回到了侯府,南念跟上来,给萧晏清倒了一杯茶。
“主子,你为何还要宋晴之去定安伯府。”南念问道。
“派了好些人都伤不到许听白,定安伯不是很宠爱许听白的母亲,不若就让宋晴之去试试,还能打听消息。”萧晏清浅抿了一口茶,何况,从去年开始也不怎的,他突然看定安伯府很是不顺,仿佛这定安伯府会给他造成什么不利。
南念:“这事让属下与她说便是,却让主子跑一趟。”
萧晏清不在意:“宋晴之自私但也聪明,就算之后她知道我是太子,为了更大的利益,绝不会多言,若是多言了,不过一枚棋子罢了。”
“事情都安排托了。”萧晏清看向南念。
南念:“已经安排好了,往后宋晴之便是金陵城旁丰登县县丞的女儿。”
“嗯。”萧晏清放下手中的杯盏:“可惜,三年前薛贵君怀孕,生下的是双儿,若是男郎,倒才是好。”
南念:“林贵人却是得主子帮衬,安全生下男郎,眼下也快有了两岁,升了林妃。可这人升了妃位,如今倒是越来越狂了。”
萧晏清:“槿娘安排进去了?”
南念:“已经安排在林妃身边了,只等槿娘将林妃研究透彻。”
“让宫里的人仔细点,莫再让父皇的孩子死在了娘胎里。”萧晏清勾起一笑,笑容却泛着刺骨的冷意。
“是,主子。”
旦日,太阳才露出一角,那冲天的大火,瞬间将早起的百姓给惊的纷纷喧嚷了起来。
沈天和家中失火,恰好就是沈修永的院子,府中的人救火的救火,想要将屋子里的人救出来,却早已来不及,熊熊大火早已经房屋整个吞噬,让人无法靠近。
也是沈天和只是金陵城里一个从六品小官,住的地方什么人都有,有做官的,有经商的,前头一条街还都是寻常百姓,也不知是府上那个小厮叫囔了起来,随即一整条街都知道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