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杏脯和陈皮果脯各一斤,咦~这个小点心样子挺好玩的,做成了书本的模样。”宋子瑜看到一旁做成书籍模样的小糕点,买给大哥最合适不过了。
“这是我们最近卖的最好的糕点,叫如玉糕,取自‘书中自有颜如玉’。”小二笑着:“不知小公子,可要一些?”
这名字不错,宋子瑜特别土大款的挥了挥手:“帮我装个一盒。”
“好勒,小公子,请稍等。”
听到宋子瑜这么说,小二脸上的笑更灿然了,如玉糕可是价格不低,一盒就要一两碎银。
这边宋子瑜等着小二将他要的东西打包好,正在瞅瞅店铺其他果脯糕点,对面铺子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响。
“你们王家外孙私售考题,害的这场考试作废,耽误学子前途,开什么书斋,真的是侮辱了读书二字。”
一穿着青色长衫,估摸二十多岁的学子,愤愤不平的指着那家三录斋。
“小哥哥,这……”宋子瑜拉了拉萧晏清。
“小公子是外省来的吧。”将果脯糕点打包好的小二走了上来,笑的解释道:“自从科举舞弊之事曝光后,每日都有学子对着这三录斋骂。”
“这是为何?”宋子瑜疑惑。
“三录斋是王家人办的书斋,而知州娶的就是王家嫡双儿,王文清公子,生的儿子就是那位私售考题,弄出了这场科举舞弊之人。这不引了众学子怒火,儿子被抓进牢中大家骂不了,知州现在又下落不明,这只能去王家书斋发泄一下。”
“王家人不管?”萧晏清问道。
“这……”小二面露为难。
萧晏清直接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
小二想了想,接过银子,走上前,轻声对着萧晏清说道:“管?怎么管?若是管了,这永州所有的学子怒气就朝着王家去了。何况也就个别学子去三录斋发发牢骚罢了,王家不管,也是给学子们几分面子,再则王家在永州扎根了百年,若是换了别家,不仅这书斋牌匾要被人拆了,其他店铺估计都要开不下去。”
“王家那位嫡双儿呢?儿子被抓,知州逃离,他应该也被抓了吧。”萧晏清继续假扮外路人,好奇询问。
“知州和王文清公子早在科举前就和离了。”小二如实说道:“那王公子回了王家,有王家照应着,王家在永州又是四大家之一,知府大人也不好办理,只能先紧着找知州再说。”
“多谢解惑,小二,一共多少钱。”萧晏清知道再问下去,这小二也不知道了。
“回少爷,如玉糕一两银子,两袋果脯四百三十文。”小二殷勤道。
萧晏清掏出荷包,将钱付了。
见宋子瑜挺好奇的在朝那家书斋看去,萧晏清笑了笑:“好奇这事情?”
“是啊!”宋子瑜点了点头。
“那我们找间茶肆去,那边想必会有更多的话题。”
“好好好。”宋子瑜连连点头,他要打听更多的消息给大哥。
萧晏清带着宋子瑜去了一家云兴茶肆,里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上面还有说书人在讲着话本子。
因两人想听到老百姓之间的谈论,萧晏清便带着宋子瑜,在一楼寻了个靠舞台的位置坐下,唤来小二要了一壶清水,和两盘果脯。
宋子瑜有些诧异,还以为小哥哥会带他去二楼雅间。
“小哥哥,我要不要去别桌探听探听。”宋子瑜看着周边熙熙囔囔的人,有些狗狗祟祟的建议道。
“你老老实实的坐着就行。”萧晏清无奈一笑:“一切有我。”
说罢,萧晏清面色一变,如同那些被无端牵连的学子,满腔不忿和怨怼,对着台上的说书人喊道:“讲什么话本,不若讲讲这次科举舞弊事件。”
“哎,这位兄台所言极是,这些话本子早就听腻了,不若换个时下最让人关心的话题,给大伙讲一讲。”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青年男子附和道。
“对啊!快一个月了,那赵承睿被抓了,可他父亲赵知州到现在还没被抓住,还有他那姆父,说什么合离了,不清楚!真的就是……”
那位穿着雅兰色长袍的男子说的正上头,就被身旁一位友人连忙拦住,止住了后面的话头:“你胡说什么,这茶还将你喝糊涂了不成!”
那名男子反应过来,神色一怔,就是尴尬笑着:“哎呀,瞧我,这茶喝多了竟也有了几分酒的醉意。”
“我倒是觉得这位说的很是在理,那王家公子为何偏偏在科举前与那赵知州和离,这事实在让人觉得古怪的很,也不知道王家人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楼上一位穿着富贵的少爷,手持一把折扇,折扇后头的坠子还镶嵌着一块红色宝石,似笑非笑的看着另一旁雅座上的一位。
宋子瑜没想到小哥哥就这么一句话,竟然能炸出这么多话,赶忙朝上方那名富贵少爷望去。
“徐尚嵘,你这么好奇怎么不去问问知府大人,怎么不找左大人去说一说,我听说左大人前日还去找过徐家主,怎么你父亲不敢问?”
说话这人,正是王家现任家主的二儿子,王辰安,也就是那位和离的王文清的侄子。
“王辰安,我就这么一问,你何须这么大声囔